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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容显资入了宫,京城里的人见宋瓒的样子,都觉得这是老房子着了火,拼了命将美妾歌姬送去,宋瓒来者不拒却也不留谁,就看几眼说几句话又走了。
今日花船上,一官员宴请宋瓒,酒过三巡,那官员眼瞅着宋瓒喝了两壶酒,灰黑色的眼珠子滴溜一转,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就下去了。
宋瓒恍若未觉。
片刻,一轻巧步子踏入,女子娉婷袅娜走至宋瓒身边,替他斟了杯酒。
“宋瓒,我陪你喝罢。”
宋瓒身子陡然一僵,可刹那又被滔天怒火席卷,他抬头看去,女子身穿宫里尚功服饰。
她冷冷看着宋瓒。
见宋瓒没有出声,她又靠近了些,将酒壶递至宋瓒唇边。
宋瓒额头间青筋狂跳,他闭目不去看女子,从喉咙底压出声。
“滚。”
“宋瓒……”女子僵愣原地。
“滚!”
宋瓒声调陡然提高,那女子立马惶恐跪下。
“看在你这张皮的份上,本官饶你一命。”
那像极了容显资的女子得言不敢再多呆,连滚带爬出了厢房。
酒气灼喉,宋瓒冷笑一声。
凭什么人人都觉得你对本官来讲十分重要。
就在女子转身离去的一瞬,宋瓒抬眼望去,压不住的厌憎翻涌而上。
此刻他只见一个与容显资毫不相似的背影。
暴怒骤起,他扬手将银杯掷出。
那女子未察身后危机,却忽被一股力道猛地拽开。
银杯嵌入廊柱,深陷其中。
她惊魂未定,劫后余生却不敢出声,生怕又惹恼到里面贵人,泪眼婆娑地回首,想要答谢救命之人,却在看清对方面容的刹那,骤然失声。
房外没传出他料想的声音,可宋瓒却不敢抬头。
他说不清是为什么,但他不想看见那张假的容显资脸。
忽而厢房门被合上,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再厌烦我也不能滥杀无辜罢。”
刹那,宋瓒连吐息都忘了。
容显资走上前,看着宋瓒桌前的玉盘,拎起其中一颗樱桃随手放入嘴里:“三月的樱桃。”
她耐不得酸,表情有些凌乱:“和你们这些能吃酸果子的人说不到一块去。”
宋瓒仍保持着那以手撑额的模样,他眼皮已经抬开,可整个人如木胎泥塑一样,连看容显资一眼都不敢。
上次见容显资,还是春猎那日。
容显资抬手在宋瓒面前打了个响指:“长得和我有点像的人你都看不惯要打要杀,怎么我一来你还不说话了?”
她有些不耐烦,一把掐住宋瓒下巴,将他头抬起来同自己对视。
容显资出宫没穿宫里尚功的制服,身上的春装是月牙白,细看还有流光溢彩。
宋瓒觉得这身衣裳布料有些眼熟:“这是府上的云锦。”
容显资抿着樱桃,闻言眼睛一亮:“你居然记着这么小的事情。”
说罢,她松开掐着宋瓒的手,后退了几步转了几圈。
是春猎离府那日,宋瓒命张内管拿去裁衣的料子。
“挺不错的,我直接去寻了裁缝拿来穿了。”容显资话不似作假,她似乎确实挺满意这身衣衫。
她又将另外一只手举到宋瓒眼前,那是一捧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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