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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声音,仿佛连空气里浮动的灰尘都落下。很安静。
男人大概没有走远,应该是守在出口等同伴过来。
冯逍呈一言未发,随意扫我一眼便扭头,任由我怒目而视,也只当我不存在。
僵持了会,底下再次传来脚步声。
这次,没有人来捂住我的嘴巴。冯逍呈大有任人宰割的意思。我知道,他在无声地嘲笑我。
可恨的是,我被一双无形的手约束住了。
大概吃了刚才扰民的教训,男人和开锁的人全程没有交流。沉默中只有金属声哐哐响了一阵,再然后,门被打开,又立刻被关上。
从先前的情形判断,他们或许大概可能只有三个人,男人喊来陈其翘开锁,那个叫瞿克的依旧守在前门。现在两人都进去了。如果走运,外面不存在第四个人,那这就是逃脱的好时机。
在我边犹豫边胡思乱想时,冯逍呈率先决断,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他没回头,留下一声“走”。
声音极其冷淡,仿佛走或不走,全由我自生自灭。
第6章 蓝色小怪物
“为什么?”
其实我内心渴望冯逍呈这样质问我,那么我也能顺势控诉他将我抛下的恶劣行径。
可一周过去,他提也不提,很平静,很……奇怪。
那天,顺利离开小区后冯逍呈打车离开,在离我家很远的地方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他不愿意搭理我,自然就没有办法用言语、眼神、行为赶走我。于是我始终黏在他屁股后面,紧跟着。
未满十六岁,没有身份证,没有监护人,除开这些犄角旮旯里的小店,正规酒店旅馆恐怕都不会接待我们。
碰上好心人大概还会把我们当成离家出走的小孩,报警送我们回家。
可我们是无家可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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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令宜将我抛弃时正是八月初,如今一个多月过去,各个学校早已经开学。
近来,我经常想起课堂上的老师、同学,以及回家后的作业,还有陪伴监督我温书预习的邱令宜。
得益于她帮助我养成的学习习惯,从前我的成绩很不错,但也因此,使我对现在的空虚感到无所适从。
尤其在学生们放学归家时。
傍晚,我坐在旅店门口纳凉,一个男孩背着个沉甸甸的书包路过我。
他睨了我一眼,便哼着气走进去。
我们入住这家旅店时没有证件,年纪又小,冯逍呈付足双倍的钱才换来老板娘不情不愿地松口,容我们暂住。
旅店里长租短住的都是成年人。
男孩大概难得在这里遇上同龄人,过分的热情。
可在这里,我没心情交朋友。
刚到这里时,这男孩还总捏着零食找我说话,嘴里喷着辣条星子,味道又香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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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脏,我不吃。”撇开脸,我的每次回答都捎带不悦,但并不完全是针对他。
这地方破烂烂脏兮兮,卫生情况堪忧,大概连水都要浑浊一点。尽管我早晚勤洗澡,依然感觉浑身不自在,四肢还长了几颗红疹子,偶尔痒起来便使人烦躁。
更何况他打听来打听去,说话专戳人肺管子。不是问我“你叫什么?你爸妈哪儿去了?”,“你几年级?怎么不上学?”,就是悄悄指着冯逍呈问我“他叫什么,是不是你哥?怎么那么凶啊?”。
我不想回答。
更没办法保持微笑。
时间久了,男孩就不爱搭理我。
他是旅店丧偶老板娘的独生子。在这片混乱的城郊,精明泼辣的女人将她的儿子宠过了头。
每天清晨,老板娘喊他起床的声音可以叫醒整栋房子里的所有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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