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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目光飘到我脸上,凶巴巴道:“就知道哭,你都不想它,当初非要养着它干嘛?它又能吃又爱随地大小便,比你还烦人!”
原本我还没哭呢,这下直接被他凶得决了堤,眼泪水顺到下巴尖,又淌进领口,哗哗地流。
我觉得自己可太难受了。
被他扔掉了还要被他骂,小狗吃东西爱拉屎也是我的错。
最让人泄气的是,自从那天在街口看见他发狠跟光头小孩打架,我越发不敢惹他。
而冯逍呈这时真的见着我的眼泪,倒哑了火,揪起他的短袖下摆就往我脸上按,边在我脸上磨擦边小声嘟囔,“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养你……又爱哭又没用…还麻烦……”
我模模糊糊听到他在说我,睁开看了他一眼,可眼里水盈盈一片,看不清人。
视线被遮挡,连累耳朵也不太好使,但这不妨碍我自行将他的意思解读出来。自尊心被刺了下,我又勇敢起来,“我成绩好……次次考第一……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呜呜呜……每个学期呜呜我都是班长……”
“闭嘴!”
“邱寄,你可太烦人了。”冯逍呈用一只手捏着脖子固定住我的脑袋,另一只手给我擦眼泪。
可他擦了没一会,就不耐烦,他将五个硬币塞进我手里,然后轻轻推了我一把,“你的钱还你,我的东西也该还我了吧。”
他还惦记着我的牙,几次提起,可态度分明是一点不着急。
我又想起他当众说我是小偷的事情。可牙分明是从我牙床上落下的。
也是他未经我允许拿走的。
他反而理直气壮地倒打一耙。
现在又对我阴阳怪气,“还哭?赶紧的,你还是回去折磨你那个新妈妈去吧。”
我梗着没动。
瞬间便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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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本来就很闷热,我还哭得整个人汗哒哒的,脸上也无精打采,简直像个走在街上被洒水车滋了一身的倒霉蛋。
回到店里,邱冠以又出去了,只留下珍桂在机子前给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寸头男人打票。
店里空间不大,除了打印彩票的机器,就只有一张折叠桌和两把椅子,多站几个人便感觉到挤。
那人是店里的熟客,接过彩票却不急着走,反而瞧着我惨兮兮的模样对珍桂说:“哟,你家小孩儿怎么哭了,不会是让外面小孩给欺负的吧?”
我怎么就成了这家的小孩?
这使我想起刚才冯逍呈的话,“你不知道?在医院的时候我都听见了。那女的跟那男的说想收养你,难道这些天他们没让你改口喊爸妈吗?”
那时,冯逍呈又变得浑身带刺,语气讥讽。我不懂。
珍桂笑了一下,没接话,反而抬手拨弄起我的头发。
抚摸了一阵,才说:“现在附近小孩都还没放学。他胆子小也不乱跑,估计就是路上摔疼了才哭鼻子。”
“要不说你和小邱好心呢,等他流浪的时间长了,再养可就没那么乖。就附近那个福利院,最近就出事了……小孩有样学样,学坏可太容易了。”
珍桂生得漂亮又明媚,脸上还浮着三分笑意,任意看也不像有气。
可我就是知道她生气了,因为我的头发被摸得有点儿疼。
临走前,那男人还凑近了打量我,“别说,这小孩长得跟小邱还真有点像,就是太白了,不过……”
他拖长了音,才继续说,“不过这点像你,邱冠以要是早点把你领回家,这么大的小孩儿你也能生出来了……其实,还是更像小邱他姐,要我说,这小孩合该给你们养,有点缘份。”
话落,男人便离开了。
他那种浮头滑脑的语气让我浑身刺挠,有些许的不适应。
但他和冯逍呈的话提醒了我,而我又后知后觉从那两个阿姨的交谈中回味过来。
免不了要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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