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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同时明白昨晚他说要罩我时,那奇怪又熟练的语气由何而来。看来分开这段时间,冯逍呈的生活十分精彩。
他翻开麻袋逐一检查,打开最后一个袋子时,脸便沉下来,掀开眼皮问:“这谁的啊?”
眼神却已经迅速找到目标,睨过去,“挺会偷懒啊?也不踩扁,好些里头都是饮料看不见?”
那个有点壮的男孩歪头耸肩,双手背在身后,脚还抖了几下,“你自己没手,不会收拾啊?”
“那我要你来干嘛?”冯逍呈理直气壮地反问。
男孩抿着唇,面带隐忍,左右看一眼同伴,憋住了没再说话,只恶狠狠地瞪了冯逍呈一眼。
冯逍呈环视一圈冷笑,“当初是你们自己要感谢我,这才几天,就谢完了?我是让你们给我捡瓶子了,又没让你们去偷。反正你们自己想清楚,要说过的话都是放屁,就他妈滚,少来我跟前碍眼。至于你——”
他目光落回那个梗着脖子涨红了脸的男孩身上,“现在就滚,我弟在这我不想打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聚集到我身上。
本来就是在偷看,再加上这些人都曾堵过我,欲围观我跳水,是以便有些紧张。我咬住软管,低眸,专心喝水。
可我没出声,也依旧发挥出一级台阶该有的作用。
虽然,那男孩临走前依旧是不服气,见我盯着他看,还冲我捏起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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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他们都是野惯了的。
并且几人中领头的光头小孩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晚上,我才得知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地任冯逍呈指挥的原因。
那时,他们因为疑似偷窃被找上门,阿婆气了个仰倒,周围人也戴有色眼镜看待他们。
冯逍呈主动给他们出了个募捐的主意,原来就是专门领着几个男孩到各个幼儿园、小学附近,教他们瞅准了人卖惨。
显然,父母亲身边幸福长大的小朋友都有一副更加柔软的心肠。
他们很容易就相信大纸板上贴的各色照片以及病例,眼泪汪汪地扯住家长的胳膊,自觉要奉献出一份爱心。
一点小钱,既满足孩子的心愿,又能树立形象,很少有家长会拒绝。
而在这一套流程走完后,他们还会得到一份由冯逍呈手绘后复印的感谢卡,上面有福利院的地址以及联系电话。
像是某种保证,我不欺骗不作假。也是一份奖状,嘉奖你的温柔善意。
现在,福利院的情况有了一点好转,虽然不多,但至少阿婆看到了即使自己恶化乃至离开,小院也能支撑下去的一点希望。
因为已经开始有人往小院里寄来一些自家孩子不穿的衣物,还有些基本的生活用品以及米面粮油。
我不自觉“哇”了一声,佩服地仰起头看冯逍呈,半拍马屁半认真地追问他是怎么想到的。
谁知他竟然开始哈哈大笑。
笑了半天才转向我,却还止不住,“当然是因为那种感谢卡……从前我每年都会收到啊。”
“每年那些院长、村小校长都用这种方式来找我爸骗钱,我记得这些很奇怪吗?”他略一耸肩,“他还要求我看那些小孩寄过来的感谢信,逼我写读后感!”
说到这里他皱起眉,满身的怨念,“他们经常来信,害我手都抄酸了。”
“然后去年我就拿自己的压岁钱买了一批书,找人把书的结尾都给涂黑了……”他得意地挑眉,随后又绷直了唇角,“原本我爸还夸我来着,只是——”
冯逍呈磨了磨牙,“有个小孩居然写信给他,说我帮助他们村小学设立了第一个图书角,着重感谢我带领他们展开想象的翅膀,甚至把那些小屁孩自己续编的结尾附在信里……”
我认为那小孩非常勇敢且充满智慧。
但我不敢夸他,因为冯逍呈气得连爸爸也不叫了,“冯曜观就把我吊起来打了一顿。”
我没有接话。
冯逍呈也不是很在意我的反应。良久,他起身,钻进“小房间”里。大抵是想起了正在监狱里服刑的冯曜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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