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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上头,大着舌头也要把话说完整,却又说不尽。
“他长得像爸爸,我不像。”
冯逍呈落座后谁也没理,这时蓦地却大声开口,将所有人的视线引过来,“我们爸爸杀人坐牢了,妈妈跑了,我才带着弟弟出来躲被害人家属的。”
听到他的话,我愣了好一会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避开重点说一些真话,撒谎了,又没完全撒。然而听起来同实际情况完全是两码事,更仿佛我们是同父同母的两兄弟。
饭后,我们几个小孩得了准许,便下桌到院子里玩。
冯逍呈虽然不甘愿,却也没立即提出离开,拎着小袜子到菜地,指挥它在菜园里刨坑。
钱鱼在我身边蹲下,旁观这一切。
期间他瞧见我手上的表,看了几眼,忽然张嘴就问:“欸,刚才你哥开玩笑的吧?”
我低头专心看地上的蚂蚁搬家,没应声。
反正我不能拆冯逍呈的台就是了。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冯逍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钱鱼跟前。待我闻声扭头,就看到钱鱼整个人往后仰,双臂后伸撑住了地面才没有坐到地上。可掌心却是被粗粝的水泥地弄破了。
不知道是被冯逍呈推的,还是吓的。
我张口正要关心几句,忽地进来几人,没有敲门,动静还大。
走在前面的女人看到我,丝毫不意外,挑起一边细长的眉,“怎么?不认识阿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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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桂?
还有邱冠以的那些朋友。
我愣怔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珍桂行至我面前,带来一阵安神的脂粉香气,又甜又苦。
我仰头,她低头。
只有一瞬的四目相对,她的手便放到我的头顶上。视线被压平。
仅短暂的一眼。
我感觉她有些陌生。
这大概是我同她几天未见的缘故,也可能是她真的变了。
他们带出的动静不小,没多久,屋内几个大人就都出来了。
黄主任走在最前面,看清来人后便没有遮掩地蹙起眉,只是到底顾忌自己是客,嘴唇蠕动几下,什么也没说。
“你们有什么事吗?”
直至阿婆出声询问,珍桂才松开梳理着我发丝的手。
“来买房子。”
见阿婆表情不解,珍桂旋即解释道:“怎么,您还不知道?这房子和隔壁那一整片垃圾堆可是有拆迁征收的消息呢。”
所有人都被这话给惊到了。
阿婆更是直接变了脸色。
这时,半醉的废品回收站老板猝然从窗户里探出一个脑袋,含糊不清地反驳,“什么垃圾堆?啊?……没、没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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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珍桂想买下阿婆的房子,这座房子似乎变得很值钱。
原来阿婆的外甥忽然出现,不但愿意照顾生病的老人,还又是牵线卖房子,又是主动帮小孩们找福利院,动机并不单纯。
至少是有利可图的。
返程路上,谁也没说话。
临近了我们居住的桥洞,我终于开口,想问冯逍呈说那番话的原因,却不想,又被打断。
前方,陈其翘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早上那通电话是耍我玩儿呢。”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我就直觉很不妙,敏锐地感到危险。
可我没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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