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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聊了什么。
冯逍呈表情有点冷,可姿态是顺从的,笔直地立在陈其翘身旁。
书包被扔在茶几上,像是一进门便被喊住。
这几年,冯逍呈刺头似混不吝的脾气被陈其翘顺下去大半。至少在家,他从不吐脏字,三个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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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陈其翘骗我们住过来是为了省钱,我和冯逍呈还傻傻的信了。
冯逍呈甚至在被“欺负”急了的时候滋水枪赶过人,大放厥词骂他们不要脸,占小孩便宜。
直至长大一点,我们才知道他们三个大男人带着我们俩小孩一起生活是自讨苦吃。
没有自由。总有一个大人被绑着,还要照顾我们的三餐、日常。
连一开始糖盐不分,菜熟没熟也分不清的苑野,在我和冯逍呈吃坏几次肚子后也学会了简单的面条、炒饭。
除工作外他们没有私人时间,为了让我俩不再因为同样的原因在学校里被欺负被排挤,三个人不论多忙,中午、晚上都有一个人来校门口把我们领回家。
甚至恋爱也不好谈,谁都不想要那么大的便宜儿子,更何况买一送一。
到现在我才反应过来,瞿克当时是被甩了。
那是三年级下学期的期末考后,他们三个领着我俩在KFC吃全家桶,我和冯逍呈的可乐没吸几口,全被一个男人怒不可遏地淋到了瞿克脑袋上。
转身前那个男人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
瞿克追出去。
那么大的个子,却被那人推了个踉跄,差点当众摔一个大跟头。
冯逍呈隔着玻璃看到,当即就冷笑,骂那个描黑眼线的男人是娘娘腔、死变态。
结果被陈其翘没收分到的所有鸡翅鸡腿,只掰了几个翅尖给他啃。
冯逍呈当然不干,他没得吃也不准我吃,把几个干巴的翅尖扔到陈其翘身上就拉着我跑回家,把前后门都从里锁住。
那天的动静闹得十分大。
但凡我开门的动作慢一点,冯逍呈就成功报警把翻墙的苑野和陈其翘给抓了。
这件事后,冯逍呈又整整半个月没搭理我。
整个暑假到处惹事生非,每天都有不同的小朋友被各色家长领着,上门讨说法。
……
至于苑野常来往的漂亮阿姨,偶尔遇见是会笑盈盈捏我的脸蛋,冯逍呈看着就是个捏不动的铁蛋,很少有人自讨没趣。
只是,在我问过一次问题后,那些阿姨也不见了。
彼时,我已经见过许多个阿姨。
我问苑野,“叔叔,那些阿姨都是你的女朋友吗?千万不要让她们见面,会打架的,那时候冯逍呈的妈妈就扇我妈妈了,可没见面之前都好好的呀。”
还张开十个手指头给他看,“人有十个手指头,就可以戴十个戒指,叔叔你想和哪几个阿姨结婚?”
事后陈其翘把我单拎到书房进行思想教育。
熬鹰似的熬了我一晚上。
……
直至初中,冯逍呈在最该叛逆的年纪骤然长大。
既学会了做饭也不再惹哭我,每天下午放学就准时来小学门口领我回家,吃完饭再乖乖回学校晚自习。
哪怕他成绩再烂,也不会再因为逃课、打架被请家长。
自此,三个人得以解放。
晚上也逐渐只留一个大人在家。
原来三十上下的年纪,哪怕要负担植物人的一系列费用,要养两个小孩,也不至于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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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见陈其翘严肃着脸有事要宣布的模样,我下意识有点慌,只想挨个喊过人就避嫌躲回房间里。
我知道,当着我的面有些话他们也不方便说。
蒋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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