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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日那一出,我更加坚信没有冯逍呈不敢干的事。
他一向是只顾自己高兴的。
于是不等她问,我便主动答,“我哥在家,但还没醒,你要进去等吗?”
思及蒋姚对她的态度,我又补充道:“阿姨不在——”
可我的话被打断。
祝迦的嗓音奇异地沾染上几分委屈,“邱寄。”
她又这样喊我。
所以冯逍呈才会怀疑我。
我皱起眉,直白地看向她,准确地传达出眼底的不悦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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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身高,赵子怡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我们俩初中三年同班,高一仍旧同班,没有长时间的分开过。
因此即便有,我大约也分辨不出来。
她三两下便将我的作业扫进书包里,然后合掌对我拜拜,“感谢,不然晚上交不出作业我就死定了。”
她将冰店的菜单推至我面前,笑嘻嘻问:“吃什么?我请客。”
我摇了摇头。
大清早,冰店愿意开门营业,我却没有如此强健的肠胃。
赵子怡将菜单收回去看,不轻不重地嘟囔,“可是你看起来像是有很多话想说的样子,干坐着不消费,我可没那么大脸……”
闻言我微怔住,僵硬了一瞬,而后伸手指向一款刨冰,是赵子怡喜欢的口味。
这下轮到赵子怡错愕地抬起头,“你没事吧?”
有事。
但我还是从书包里拿出一套练习卷,面对着吃冰的赵子怡开始刷题,并没有回答她。
赵子怡也习惯了,边吃边翻白眼,还采访我,“呵呵,听我的现场吃播,你答题的正确率会提高吗?”
好像并没有。
我最终停下错误频出的笔,叹出一口气。
“到底怎么了?”赵子怡嘴里含了一大口冰,有些口齿不清地追问。
“你知道我妈是怎么离开的吗?”
这个问题她曾经也问过我。
是以赵子怡彻底呆住,将勺子放下,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占用了一大碗冰融化成水的时间,回忆起那五年。
这三年,我看着蒋姚的态度一点点软化,耐心一点点堆砌,越来越靠近母亲的形象。
与此同时,我和冯逍呈中间透明的屏障也逐渐实质化。
原来那是蒋姚复苏的母爱。
虽然不明白原因,却始终防备着我与冯逍呈亲近。
我不想承认,却无法否认,蒋姚不在的那五年,我好像比较快乐。
否则该如何解释今早发现蒋姚彻夜未归后,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念头。
我感觉蒋姚不会回来了。
或者说,我希望她如同五年前那般,丢下冯逍呈惹的烂摊子一走了之。
这种念头产生的原因,似乎只能归结于嫉妒。因为我没有妈妈。
而冯逍呈失而复得。
即使他依旧怨恨着蒋姚,不惜自毁前程来加重砝码,要蒋姚后悔。
可爱与恨的界限本就是暧昧的,模糊不清。
谁又能肯定冯逍呈在交出空白的答题卷前,没有犹豫,没有浮现过类似“算了吧”的念头呢。
分明其他几科都好好答了。
高三上学期,冯逍呈也曾经满手铅灰,衣服上缀着星点颜料,在集训的每一天,披着凌晨的星月归家。
于是,在一切走上正轨,越来越好的时候,只有我坏掉了。
昨日,冯逍呈念出成绩的那一瞬,错愕过后,只余下绵绵的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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