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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暂停的八年有关。
我猜测,大概率他原本的行事风格也比较轻浮。同他变成十九岁哥哥时自持的稳重很不一样。
两者的年纪像是颠倒了一般。
梦里,霍熄仍然是那种不屑、无所谓的态度。
仿佛我是昆虫,是花草,是果实,是泥土,是落叶……而不是站在他面前,真真切切,活生生的一个人。
所以他对我百无禁忌,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绪。
也或许因为我是冯曜观的儿子。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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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告诉冯逍呈。
否则他大概会新仇旧恨一起算,将大病初愈的霍熄毒打一顿也不是不可能。
冯逍呈是全然没有敬畏之心的。
可我却怕他影响他的考试。
因此,至少也要等到他结束美术联考,再顺利结束各大院校的校考。
其实近来,冯逍呈投入集训后我也不太能见到他,他总是早出晚归,有时甚至连家也不回,直接宿在画室里。
幸而,一直到冯逍呈顺利结束考试,霍熄也没再出现。
否则再来几次,不等冯逍呈发现我大约也要熬不住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父亲,总挑我一个折腾算怎么回事……
很快,冯逍呈便结束了联考。两个月校考集训后,又辗转于几个城市之间开始校考。
上一次校考还是蒋姚全程陪同的。
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触景生情,只能坚持每晚都给他打一个视频电话。
但其实我们也没有太多的话题可以聊,第一天我就是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但这实在有点浪费时间。
于是,后来就逐步演变成我对着摄像头刷题、煮夜宵、吃夜宵、刷牙、洗脸、睡觉……
我们俩在各自的屏幕里各干各的,互不干扰。
今晚是冯逍呈校考行程的最后一晚。
明天考完最后一个学校,他就会回家了。
放学路上,我是一个人。
赵子怡的车胎爆了,早上是她妈捎来的,晚上也要等赵妈妈来接。
她问我,“要不然你晚上也别骑车了……昨晚跟你分开以后我越想越害怕,自行车都当风火轮踩了,晚上就让我妈捎你一程嘛,也不远。”
这阵子,由于霍熄和“霍典”骤然出现带来的惊吓,我总是疑神疑鬼,神经质地感觉有人在看我、等我。
于是放学后,我都用自行车代替步行,和赵子怡结伴而行,直至不得不分开。
我这种行为太过于反常,连赵子怡也觉得稀奇。
昨夜她终于忍不住,跨在单车上,歪头嘲笑我,“你不会是忽然就爱上我了吧?才找这种稀奇古怪的借口,非要跟我多相处哪怕一分钟也好……”
说完她自己便先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我默默地盯着她,不出声。
久到她也害怕起来,缩了缩脖子,冲我“唔”了一声,“额……爱不爱的都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也各自飞……再、再见再见!”
话落,她的脚重新踩回踏板上,一阵风似的消失在拐角处。
奇怪的是,剩余的路程我倏然感觉自在很多。
是以我拒绝她的提议。
只要熬过今晚,冯逍呈就回来了。
之后我只要在教室多自习一会,等高三学生放学,再跟冯逍呈一起回家就好。
一路上也很正常。
果然,那只是因为害怕产生的心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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