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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好吧?需要抱你上去吗?”
这时,我已经不太惊讶了,甚至隐约有点感受到冯曜观的情绪。
想了想,我就那么问出口,“你在生气吗?”一顿,我有点困惑,“因为我夜不归宿?”
“我确实是生气。”
冯曜观静默片刻,承认了,但他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我也没来得及问,因为在我们四目相对,互相观察的时候,霍熄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下意识看他一眼,下一秒,飞快地挪开视线,心情忽然变得很差。
霍熄讨厌我,我也不太喜欢他。往常在家里遇见,我通常会避开,反正他也不太想看见我,并不会经常计较我离开前有没有礼貌周到的打招呼这件事。
可是今天又不太一样。
或许是因为早上和他儿子从同一张床上醒来的缘故,现在看到他,除厌烦外还多一点心虚和好奇。因此,我盯着他看的时间格外长,完全错失闷声离开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只好顶着来自冯曜观和霍熄的两道目光向他问好,然后一瘸一拐地上楼。
我不知道霍熄找冯曜观什么事,他来得太频繁了,几乎没有正事。他好像只是过来看看他。
也可能他们的事情都有特意避开我。
总之,我几乎没有见过他们在我面前谈话、聊天。
然而今天却不太一样,几乎在我上楼的瞬间,我就听见霍熄的冷笑,以及不耐烦的声音,“你是当爸爸上瘾了?”
冯曜观没有说话。
只有霍熄还在继续说:“你知道刚才我看你给他上药想到了什么吗?我想起从前,你坐在太阳底下,好像就是这样给你的猫梳毛的……怎么,现在你也觉得养小孩很有趣吗?”一顿,“可惜你的孩子早就长大了。”
冯曜观仍旧没有说话。
我正惊讶于霍熄被无视到这种程度居然还没有放弃,他又非常突兀地添了一句,“你把那只猫养得很好,所以,它本来应该可以活得更久一点。”
他语气冷静又惋惜。
我眨了眨眼睛,旋即打了一个嗝。
我捂住嘴,分不清是饿嗝还是单纯被吓到了,因为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霍熄的意思。
他在威胁我。
奇怪的是,我被吓到了,却没有多害怕。
-
那一整天,我都没有联系冯逍呈,他也没有找我。
当晚我辗转反侧,毫无意外的失眠了。
第二天是周一,因为晚上不睡,早上不醒,早读课整个被旷掉了。
学校走廊上,我看到两个男同学从班级前门出来,并排聊着天从我身边经过——
“这个时间插班,还是来我们班,有没有搞错啊。”
“刚班主任不是说了么,人家是考进来的,上次月考那套卷子,他总分可就比邱寄少一分,不来这去哪?你当谁都跟那谁余则一样喜欢蹲在普通班,当鸡头不当凤尾……”
“谁知道怎么考的,咱们试卷都分析完了。”
“差不多得了,不就是帮他搬一套桌椅吗,哪来那么多牢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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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声音不小,我无可避免听到了,虽然现在转学、插班都是极其罕见的事情,但我听就听了,并没有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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