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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下眼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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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祝迦变成我的同桌。
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复习,有时候也会一起上下学。
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的。我和祝迦就这样做稳了同桌。但我知道祝迦布料包裹下的身体上必然有许多伤,所以他都穿长袖长裤,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第一次发现是因为我的手肘不小心撞到他的大臂上。祝迦没吭声,但手臂快速缩了一下。像是很疼的样子。
第二次,是我从书包里拿出齐全的伤药,直接把他拉到厕所的隔间里,掀开他的衣服下摆看到的。
祝迦背上是三道肿胀的红痕。
我不太意外,只是没想到真的天天都在添新伤。不严重,不伤筋动骨,可大概率是疼的。
暴力果然会上瘾。
第三天再给祝迦小腿上药时,我忍不住用手指抠挖了一下,仰起头询问他,“疼吗?”
祝迦抿唇,脸色稍显阴沉,但或许只是避光笼在他脸上的阴影使人产生了错觉。因为他对我摇了摇头。
第四天,我还没检查他身上多出的伤,便先看到高三公告栏上被张贴出的几张照片。是祝迦。
初中以及高一时期穿不同女装的祝迦。
我不知道这是谁贴的。
但这不难猜。
已知只有我、冯逍呈、祝迦以及他的家人知道他女装的癖好。首先看动机,再看结果——
只一个大课间,大家的注意力就都从我的事情上转移了。
显然这几张照片透露的信息要有趣许多,讨论的人更多。现在和祝迦一起走在校园里,察觉到别人的视线时,我甚至分不清是在看我们中的谁。
这样想,似乎是我的嫌疑最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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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结束后我回到座位上,扭头盯着祝迦的侧脸发呆。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胆怯,也可能从前根本就是装的,纹丝不动地坐着,端正地演算着草稿,很认真。对别人笑声的议论以及隐晦的视线似乎毫无所觉。
我推一下他的手肘,声明,“照片不关我的事啊。”
祝迦反应了有半分钟,才很慢地侧过脸看我,露出一个很浅的笑脸,“是你也没关系。”然后便扭头继续学习了。
他这样反应,我瞬间觉得他嫌疑更大了。
原本我内心产生过一丝迟疑。
因为不管是谁贴的照片,我似乎都要占几分责任。如果是冯逍呈,他是为什么?可在本能思考的瞬间我又重新陷入懊悔的情绪。
一直以来,我认同有些事不必亲眼所见。
也曾在书中看过:见一事,见一切事……见一尘,十方世界、山河大地皆然;见一滴水,即见十方世界一切水。
可我自以为的,往往不对。我以为冯逍呈喜欢我,我以为邱令宜喜欢冯曜观,我以为……我许多猜测、感觉,好想都是错的。
所以,爱谁谁,关我屁事呢。
我不打算再为其他事情耗费心神了。
但我没忘的。
不久前有人说如果祝迦不参加高考我就可以当高考状元,当时我没作太大反应,但其实我是在意的。
甚至可以说很在意。
毕竟在祝迦忽然转学过来之前,我将它视作囊中之物。
既定的事实被打破,我不开心的。
所以,在学校环境变得不友好,冯逍呈也翻脸不认人的情况下,努力学习的祝迦实在是最好的理由,可以用来阻止自己心生怯意,临阵脱逃。更不要说当我们一起落入同样的境遇之时。
唯一的差别大概在于他有一个暴力强势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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