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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池却坐在主驾看得清清楚楚。
他算着程昇的脚步,叫齐柏宜的名字:“齐柏宜。”
齐柏宜没理他,池却接着说:“其实我感觉我现在也很喜欢和你接吻。”
齐柏宜的脸黑得像煤炭。
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池却看车上的人都没什么睡意,问他们:“听歌吗?”
“听!”程昇是最捧场的,举手说,“能不能连我的蓝牙!”
池却让他连的时候也没多想,直到音响里传出:“乌蒙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洒下了江水岸!有没有人能告诉我……”
齐柏宜忍不住了:“能不能换一首。”
程昇说好,然后音响唱:“是谁听着歌!遗忘了寂寞!白云悠悠蓝天依旧泪水在漂泊!”
“你是不是加入我们家楼下的‘爱情花’广场舞团了,”杨姐笑死了,“品味和我婆婆一样。”
程昇对自己的选曲非常满意,说:“多应景啊,白云悠悠蓝天依旧,虽然没有泪水吧,但我们不是在漂泊吗?”
齐柏宜没话好说,给他竖大拇指,池却笑了一下,不明显,但还是被齐柏宜看到了。
“DJ换歌,”齐柏宜对程昇说,“我没说停你别停。”
程昇就顺着他一首一首歌换,直到换到一首英文歌。
前奏对比程昇前几首放的歌可以算是听不见,池却分出一只手调音量,才听到男歌手的声音。
“PlentyofroomsattheHotelCalifornia.Anytimeofyearyoucanfindithere.”
“Somedancetoremember.”
“Somedancetoforget.”
程昇和齐柏宜在高中时,英语成绩都算还可以,池却虽然不算太差劲,但不到随便听一首英文歌都能立刻翻译过来中文是什么意思的程度。
齐柏宜好不容易在他歌单里听到一首对胃口的歌,问他:“你歌单里还有这种呢。”
然而程昇似乎收敛了些方才的嬉笑,表情变得有些难以言喻,他干干笑了两声,才说:“哈哈,我前女友存在我账号里的。”
齐柏宜没想到会是这种回答,哽了下,一时间也没说出话来。
安奇和程昇分手,在程昇自己看来,大约是一种不可逃避命运的既定结局,他们完全是少年新鲜感的悸动作祟,不肖很长时间,再加上远距离的隐患,便能从各种方面看出不合适。
车内氛围稍差了一点,池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程昇的表情。
程昇也察觉到,活跃气氛地大声说:“诶呀,有个前女友不是很正常的嘛,谁还没个前对象了。都过去了。”
“哦对,”他又反应过来,“我们小齐导就没有对象,单身到现在,连爱情的伤痛都是通过八点黄金档电视剧启蒙的吧。”
激将法对齐柏宜特别有用,他咬着牙探到后面去打程昇的大腿:“谁告诉你的,再乱说嘴给你缝起来。”
“是吗,”池却听了好像很感兴趣,“所以他到底谈没谈过恋爱?”
齐柏宜又猛地把头转回来:“我说他没说你吗,给你嘴也缝起来。”
他们这样说笑,好像就能完全把伤痛给全部藏起来,好像大家都变成了有能力处理伤心的、无趣的大人。理应打开香槟庆祝,但又会觉得香槟太不稳重,于是长大的干杯变成矜持的、推杯换盏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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