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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堆里转过头,嘻嘻哈哈地看向他哥,扯着嗓子问:“啊?”
音乐太大了,他听不见。
两张如出一辙、立体而俊美的脸对峙着,一个满脸笑容,一个面无表情。
程袤川扬声,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程袤山的表情俨然在骂程袤川是个土老帽儿,喊道:“Disco球儿啊,我从淘宝买的,好不容易才塞进行李箱带过来的。”
程袤川没说话。
“哎。”看他哥脸色不好看,程袤山走过来,揽着他的肩膀,“这不是还不到十点吗,放心,十点钟我们准时安静。”
当然,这不是出于对他哥的尊重,而是因为超过十点再不关音乐,邻居有权报警。
程袤川挥开他的手。
“就回房间啊,一起玩会儿嘛好久不——”
只见程袤川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杯白兰地兑苏打水,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怎么啦?”见程袤川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程袤山贴心地调小了点音乐,跟着过去。
刚一坐下,程袤山的鼻尖敏锐地动了动,神色一变,“你干什么去了?”
两人香水是共用的,程袤山鼻子很灵,对每一款都了如指掌,刚刚他却在程袤川身上嗅到一股陌生的、带点甜的香气。
程袤川拉开距离。
他的举动坐实了程袤山的猜测,当即关上音乐,呼朋唤友,报告有大新闻。
几人围坐成一圈,等着听故事。
要知道这种哪怕是在自己家里的聚会,之前程袤川都基本不参与,房门一关谁也不理。今天能坐下来喝酒,本身就是一种反常。
程袤山交换眼色,让他们灌程袤川的酒。
几人犹犹豫豫怕被骂,试探着劝了两句,谁知程袤川竟一杯不落地接了。
放之前他们是绝不敢灌他的,可今天程袤川不知怎么回事,明知他们故意的,还是喝下去。
他们和程袤山玩得很来,也都如出一辙地八卦得要死,只等程袤川喝多了口松些,好套他的话。
谁让有厌人症的程袤川居然出现了谈恋爱的迹象。
他们心照不宣地拖时间,顾左右而言他,一会扯作业多,一会又聊中秋节怎么过的有没有吃月饼。
说到月饼时,程袤川沉了一整晚的脸色忽地明朗,嘴角几不可查向上牵扯了下,依稀是个很淡的笑。
哪还有半点先前那副曲高和寡的清高样子,仿佛全然被甜蜜的爱情浸泡得晕头转向了。
可直到程袤川放下酒杯,回房间洗澡,他们都没能从程袤川嘴里得到一丝一毫有关他恋爱对象的信息。
程袤川捋起滴水的额发,顶着浴巾去了阳台醒酒。
火机叮地一响,他点了根烟。
今晚实在喝多了,醉意一阵翻涌,他拿起半个晚上都刻意没碰的手机。
一小时前,栗予问他:“到家了吗?”
半小时前,栗予又问:“是不是已经睡啦?”
程袤川顿然更加烦乱。
他颓丧地吸了口烟,手臂搭在栏杆上,凝望着下方漆黑翻涌的海浪。
不远处那棵蓝花楹的新叶已然长满,花期临近,羽毛似的叶簇在微风中起伏。
他答应过栗予,等开花了,会给他拍照。
满脑子都是栗予,他掐着隐隐钝痛的眉心,自暴自弃地拨通了电话。
他和自己说,但凡还有点良知和羞耻心,就该把所有事情都和栗予讲个明白,认认真真道歉,然后任由栗予处置。
或者,干脆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就这样能藏一日是一日,瞒到瞒不住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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