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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辈子都没这么不安过,他手脚都有些不知道该往哪放。
蓦地,对面传来一声嗤笑。
程袤山嘲弄道:“当我是空气呢?”
连日来,明明住在同一个家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距离,两人硬是错开了所有可能见到彼此的时间,一次照面都没打过。
程袤川头也不回:“滚。”
然后素质伸缩自如,姿态放得很低,向栗予说:“对不起。”
被骂了,程袤山无所谓地耸肩,扬眉打量程袤川明显没休息好的难看脸色,心说活该这么狼狈。他摆出个殷勤得恰到好处的笑容,“小予,别和他浪费时间,我送你。”
两人火药味十足地扫了眼对方,同时转向栗予。
栗予漂亮的眼睛却垂着,谁也不看,“我自己会打车。”
他又说:“我去结账。”
不可能让栗予花钱,两人立即跟上去,挡在柜台前谁也不让谁。
这家brunch开在街角,空间本就不大,桌椅都摆在户外。两个一米九的大号人类往那儿一站,把整家店都挡得暗无天日了。
程袤川与程袤山针锋相对,还在争执谁配花这个钱,一转眼,栗予却消失不见。
栗予已经上了计程车。
他脸还是红的,愤怒与难为情均匀分配,圆眼睛怒气冲冲地瞪着空气。
再也不想和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在同一场合。
好丢人。
不过第二天,栗予还是陪同程袤山一起去了纹身店。
穿孔师是位三十出头的白女,栗予的所有钉子都是她打的,审美好,会根据客人五官建议打在哪里最合适,下手也快准狠。
最终,程袤山出于一些不可让栗予知晓的原因,没有选择唇钉。他打了耳垂,右边,比正常偏下些的位置,戴上一枚简单的枪黑色银钉。
“疼不疼?”栗予问他。
“疼。”程袤山老实说,然后又不老实说,“你陪我说说话,就不疼了。”
栗予不想驳他面子,只抿嘴微微一笑。
他的意思是陪程袤山穿完孔,他就回家了,程袤山倒也没有强送,只说陪他走到车站。
春夏交接的天气是最舒服的,微风拂面,头顶的蓝花楹开到荼靡,扑簌簌坠下来。
一路都是上坡,栗予的气息有些急促。
“我之前来这边玩过一次,又有公园,又靠海,环境真好。”程袤山还是一如既往地健谈,聊起去年这个时候,他们作为新生,刚步入大一时的事。
他连比带划,夸张地说:“刚开学那会儿,我和程——咳,我报了个跑步社团,结果第一次社团活动,就是组织凌晨五点去海边晨跑。”
栗予配合地捧场:“这么早?天都没亮吧?”
“可不是吗,说是什么迎着日出跑步,有病吧。”
“那你去了吗?”
“当然没有,五点我都还没睡呢。第二天我就把社团给退了,可惜入社费不给退。”
栗予忍俊不禁,浅红的嘴唇弯起来的样子,像一片姣美而柔嫩的花瓣。
可程袤山没能让他开心更久,没一会儿,这笑意便隐没下去。栗予的声音小得像是不小心泄露的心声,“那,那他去了……吗。”
“……去了。四点就起床,洗澡声音大死了,把我和公主都吵醒了。”
又过了一阵,栗予才神情恍惚地有所反应,“对不起。”
一不小心思绪就会走偏,实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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