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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现在还没,等晚上阿珍上楼了再插。”
“哦,”云磊说,“怎么没有茶叶蛋?”
“什么蛋?”边雪问。
“茶叶蛋啊,”云磊说,“阿珍煮的茶叶蛋特别好吃,全镇的人都吃过。可惜你回来之后,她就没卖过了。”
边雪没听说过这事:“怪不着我,估计是因为天气太冷了。”
云磊抓着书包袋子:“那天你去找陆听了吗?”
“少打听,”边雪催他离开,“赶紧去上学,不然不给你插电。”
那晚之后边雪没再见过陆听,周展偶尔过来买烟,汽修店最近忙,他买完就走。
这事弄得边雪挺烦的。 w?a?n?g?阯?发?布?页?ⅰ???ǔ?w???n???????????????????
陆听是不是也挺尴尬,在躲他呢?
边雪从柜台里摸了包烟,随后放了个空盒进去挡着。肩酸腿疼的老毛病又犯了,陆听要是在这,说不定能给他再治一治。
慢悠悠点上烟,小电暖当真快坏了,边雪嫌冻手,又把烟给摁了。
有人从雾气那端走近,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周展咋咋呼呼地跑来,吐出一口白气:“哥!早上好早上好,吃了吗哥?”
“吃了,”边雪说,“老样子吗?”
他理了下鼓鼓囊囊的外套,和周展后头那人对上眼。
这么多天不见,不仅周展是“老样子”,陆听显然也是。他两手插兜,站在不远处,边雪没看出他有哪里不自在。
陆听今天穿的藏青色工作服,看起来没睡醒,无精打采,跟边雪轻轻点了点头。
边雪把烟拿给周展,收回视线:“最近店里很忙?”
“忙死了,”周展给钱的动作被打断,一聊起工作嘴动得更快,愤愤道,“天气冷了嘛,车子故障多,特别是路过的大货车,难搞……我们连续加一个星期的班了。”
陆听走进店内,在柜台后的货架边挑水。
“阿珍怎么不做茶叶蛋啦,”周展问,“哦,说起来我好久没看见她了。”
“有这么好吃吗?”边雪咕哝一句,“阿珍去广场唱歌了。”
周展呲了下牙,双手拢在一起哈气:“这群奶奶好有活力,我都快被冷死了,她们还去广场唱歌呢?”
边雪拉上玻璃柜:“是挺冷的。”
陆听就站在他身后,两人靠得很近。
他身上那股独有的气味直往边雪鼻子里钻,淡淡的香皂味盖住机油的气味,倒也说不上难闻。
和猜想中一样,这人体温特高,像店里老旧的小电暖。默默散发暖意,不仔细感受,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边雪往后靠了靠,仰头看去:“选好了吗?”
陆听胳膊投下的阴影,刚好落在边雪的眼皮上,这姿势像把人圈进了怀里。陆听从上至下看来,喉结滚动,始终没有开口。
他先一步移开视线,用手语对周展比画。
“多少钱?”周展翻译。
边雪对陆听说:“三块,扫码,还是现金?”
陆听开始掏钱,先摸出两张一块,看了边雪一眼,将钱塞回去,犹犹豫豫,重新拿了张50。
“在我这错钱?”边雪打开抽屉。
周展乐了声,好奇道:“边雪哥,你这次打算在镇上待多久?”
边雪数了几张零钱:“不知道,也可能不走了。”
学校的铃声响起,盖过边雪的话,周展没有听清。但陆听肯定读懂了,他一直盯着边雪的嘴唇。
边雪听杨美珍无意中说起过,陆听的听力障碍,是七岁那年的意外导致。具体什么情况,杨美珍不清楚,镇上没人知道正确版本。
就说他家里欠了点钱,工作蛮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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