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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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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雪半卧在单人小床上,领带不知所踪,难受得解开衬衣最上方的扣子,皱着眉出神。

见陆听进来,他小声问:“你们在说什么,好安静。”

“随便聊了几句,”陆听往杯子里倒了点热水,“还难受吗?想吐的话吐垃圾桶里。”

边雪清醒了些,口型没之前粘黏,陆听能全部读懂。陆听把垃圾桶踢到床边,在对面坐下。

边雪抿了口温水,往身侧瞥了一眼:“我喝多了,对不起啊,打扰到你和你朋友了。”

陆听没有开口,两手交握放在身前。

边雪没得到回应,又因为刚才的事尴尬:“对不起,你没回消息也没关系,我当时不是质问的意思。”

陆听忽然站起来,抽走边雪手里的水杯,力气很大,发出不小动静。边雪往后靠了靠,手里空空荡荡,他于是抓住被褥。

“道歉为什么一直?”陆听忍了很久,在语无伦次时哽了一下,调整语序,“为什么你一直在道歉。”

边雪想抬头,但身边的床铺塌了下去。

陆听急切地坐上来,挤在他的身边,视线平平投来:“那你怎么办?”

边雪不经意地停顿一秒,然后鼻尖在一瞬间泛酸。酒意又涌上来,恶心与酸楚交织在一起,他拼命吞咽,嘴里酸涩不堪。

他支支吾吾,虚虚想抓住点什么,陆听把手伸过来,于是一把拉住陆听的指尖。

怎么还是哭了,陆听心想,到底怎么了?

空气里很安静,边雪轻垂睫毛,似乎再也难以忍受,将脸埋进胳膊。

硬挺的西装面料被水打湿,染上一块块深色斑点。

半晌,他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尖厉的呜咽。

“我……”

边雪才是真正语无伦次的那一个,嘴唇因为哽咽张得很大,又努力想要让陆听看清,所以别扭地张合起来。

“我第一次听人这样说,好奇怪。”

他吃了一嘴眼泪,咸味冲散口中的涩,捂住脸使劲揉搓眼眶。

陆听抽出纸巾,攥紧了没有给他。他在他的低声呜咽中,发出一声叹息。

把纸揉圆,扔进垃圾桶。他起身,房间里的灯旋即暗了下去。

紧接着,抽纸盒被放在床头,椅子腿和地面摩擦,最终在边雪面前停下。

边雪适应了黑暗,一眨眼,看见陆听安静地守在跟前。

陆听指着耳朵:“你想的话,我摘了,说什么都可以,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很奇怪,但边雪此时很想被陆听听见,他掀开被子拦了一下:“不用,不用摘。”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边雪感觉自己在流泪,但没有再发出让人难堪的呜咽声。

陆听依旧安静,边雪认为自己该说点什么了,于是抽纸吸了下鼻子,说:“我就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

陆听坐回到床边:“我以为你会高兴,来林城是你想要的吗?为什么不开心呢。”

边雪干掉的眼泪就又流下来。

他很想让陆听别问了,不管是喝醉后流泪,还是向别人剖析自己的内心,都是很不成年人的行为。

但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是陆听的话可以。

是陆听的话,就算是哭也没关系。

他碰到陆听放在被子里的手,在黑暗中,找到能藏身的一角,呼出长长的一口气说。

“陆听,我的每一次选择都是错的。”

学习摄影、离开小镇、进入公司,这是他从小就梦寐以求的事情。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好像错了,是被张伟方带去酒局那年。

当他喝得酩酊大醉,以为会得到机会时,某个老总在散场时把他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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