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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日就跟着我?”

原来他知道啊,这……就有些难办了。

苍清拨开剑锋,杏眼微抬,作出害羞状。

“其实我也是道门中人,白日远远见了小道长一面,心生爱慕,趁夜来瞧上一眼,钱袋子本是想留作纪念。”

她边说边往门口退,探手去拉房门,“既然小道长不愿意,女儿家脸皮薄……这就走了!”

“哎哎哎!别扯我衣领子。”苍清不得不再次回转身。

“钱袋子做纪念?小娘子脸皮堪比城墙。”李玄度冷笑一声,松开手,“说人话!是不是来偷浮生画卷的?”

花卷?什么花卷?没闻到花卷的香气啊。

见此招不奏效,苍清泪眼盈盈地开始哭诉,“我孤苦伶仃、身无分文,已有几日不曾吃饭,饿的面黄肌瘦,不得已才拿你钱袋。”

“你……面黄肌瘦?”李玄度上下打量她,“身无分文?”

她发髻上的珍珠还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苍清身体前倾,双手扯住李玄度的衣袖,“真的真的,小道长看在我心悦你的份上,让我走吧!”

这招竟奏效了,李玄度猛地退开两步,耳尖迅速爬上红晕,说话都是结巴的,“你……你……说话就说话,别凑那么近。”

苍清才不管他说什么,趁机开了房门,一溜烟跑了。

这个时辰,街道归于宁静,仅偶有几声犬吠从远处悠悠传来,苍清摸着肚子往河边走,想着去河里捞两条鱼。

越靠近河岸,嘈杂人声渐起,岸边河神庙门前搭着一个台子,正咿咿呀呀演着戏,台前坐着寥寥几人。

一阵香气传进她的鼻尖,苍清咽了咽吐沫,走近后看着台上唱戏的伶人,随意找了身侧人搭话,“哎,这位乡亲,这里是在做什么?”

“祭河神前搭台唱戏啊。”答话的是个中年男人。

今年连月干旱,河都快被烈阳烤干了,明明已入秋,仍热如仲夏,坊间都说是河神在惩罚百姓,她小师兄常年随凌阳道长在外游历,刚回观中一月,会下山来恐怕就是为了查这事。

“那这么香是在煮鸡鸭鹅?”苍清又问。

祭祀嘛,不过是将煮熟的牲畜扔河里,请道士和尚念经,再点三支香上告神灵。

“还有大猪头呢。”中年男人答道。

“你还挺了解。”苍清露出个不易察觉的笑,转头笑僵在脸上,这男人年约四十,穿着金丝镶边的锦袍,被秋风一吹,显得有些宽大。

他面色倦怠,脸上绕着黑气,这是冤魂缠身之象。

苍清是天生阴阳眼,能见冥间鬼物,而她偏偏最怕鬼,她不动声色退后两步,朝河神庙溜去。

那男人在她离开后,目光直愣愣地看着她,“我就是祭祀主办,能不知道吗?”他跟着站起身,无声说道:“祭祀还差两只羊。”

耳边是咿咿呀呀的唱戏声,河神庙院中是搭起的大锅炉,正腾腾冒着热气,白雾在夜间橘黄的灯笼熏染下,透着点诡异。

苍清毫无所觉,没什么比填饱五脏庙来得重要,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既是神明,就该护佑苍生,如今苍生受饿,吃你点祀品,不算过分……”

她掀开一个锅盖,热气瞬间扑到脸上,也不嫌烫,拽下一个鸡腿,“呼呼”吹了两下塞进嘴里,几口咽下肚,在心里评价:不咸,差点意思。

又探手去摸另一个锅盖,这一回连肉的影都没有瞧见,脑后刮过一阵风,苍清回头,只见到一身锦袍,挨了一闷棍后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在“砰砰砰”的声音中,再醒来时,依旧是在河神庙……的供台上,外头已经没了唱戏声。

手脚被绳所缚,身上的东西倒是完好,一旁还有位和她一样际遇的陌生少女,嘴里塞着布,正睁着大眼一脸哀戚地瞧着她,那“砰砰”声是这少女拿双脚砸供台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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