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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观主同她讲过的一则志怪小故事,某书生赶考,夜里借宿孤野人家,户主好吃好喝相待,书生一觉醒来却是宿在孤坟,昨夜所食不过是烂泥爬虫。
咚咚咚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苍清按下心中胡思乱想,将凳子往李玄度身边移近了些。
门外传来一陌生女子的声音,“李道长?你在这间屋里吧?奴听见你的声音了。”
“何事?”李玄度拧上葫芦嘴挂回腰间。
“我家阿郎让奴来服侍道长。”
“不必……唔……”
苍清捂住李玄度的嘴,轻声道:“叫进来问问。”
李玄度扒掉她的手,起身去开门,“进来吧。”
女子将手中提灯挂在门口,走进屋,瞧见屋中的苍清也不惊讶,约莫是刚刚就已经听见了她二人在屋里的说话声。
苍清借着烛光先瞧地上的影子,确认是人,才招呼她坐下,“说吧,黄员外交代你做什么?”
“奴叫云娘,阿郎让奴好好服侍李道长,听他吩咐。”
“就只是服侍?”苍清不信,小师兄这么大个人又没残有什么好服侍的,定有别的交代,不然为什么不找人来服侍她?她才是不敢一人睡怕鬼的那个。
她直直盯着云娘,想看出些信息来,李玄度也睁着一双迷茫大眼,看着云娘,想来和她的想法差不多。
云娘被她二人瞧得红了脸,“阿郎就只说要让李道长满意,但没说屋里有两人,还是两位天仙似的人,倒叫奴不知是谁服侍谁了。”
她边说边拿眼偷瞧苍清和李玄度,目光炽热大胆,都瞧愣了。
苍清和李玄度相视不笑。
这云娘脑子里在想什么?不管什么,定和他俩想的不一样。
苍清抬手在人眼前挥了挥,“我们用不着你服侍,但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知无不言。”话虽如此,云娘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失落。
苍清只当没瞧见,轻咳两声,“黄员外白日、夜里都做些什么?”
云娘答:“阿郎白日都不在家,奴并不清楚他在外的生意,夜里也都是一人躲在屋里或出门去忙河神庙的事。”
能说出河神庙,看来黄宅的人知道外头发生之事。
“那你家小娘子呢,白日都做什么?”
“她会踢蹴鞠,带折桂楼的小丫鬟们抓蛐蛐,最喜欢午后晒太阳,还常常一人溜出门……”
苍清和李玄度对望无言。
白日的黄宅明明是空的,可宅中人似乎并不知情,与外界也没有断联,且无人发现黄员外其实早死了,他们见到的不过是个鬼魂。
苍清继续问:“她爱看书?我瞧她书房里全是书。”
云娘回:“从前是个书痴,还爱教小丫鬟们读书,说是‘女子不论身份亦当有教’,如今好多了,偶尔也看,不过是些传奇话本。”
苍清点点头,“那她与邢妖司胡主事又是怎么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男女间那点事呗。”云娘笑道:“我们家这位小娘子啊,从前性情确实与旁人不同,奴便与你们说道说道。”
大前年的上元,黄莺儿出门赏灯,结识了一位书生,这书生自然就是胡长生,两人一见如故,此后就常常溜出府去相会。
黄员外知道后自然不同意。
苦口婆心劝黄莺儿,说她如今衣食无忧还有什么不知足,黄莺儿却是一改往日恬静,疯了般大吼大叫,她说:“我不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她发出一声声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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