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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缘起则应,他的出生也本就是机缘巧合。”

李玄度忽而想到什么,眼睛睁圆,侧过脸瞧苍清,“他、他就是你口中那个,‘婚后丈夫出家抛妻弃子’的丈夫。”

苍清点头,“何止,还有小娘子被迫同心上人分离另嫁他人,书生年年不中最后只能继承家业。”

“你这无意间提起的事竟件件成真?”李玄度不禁摇头感叹,“墙角听得多,原来还能派上此等用处。”

苍清笑道:“我们猜再多也无用,不如让禅师自己讲讲。”

盘腿坐了许久,苍清腿有些麻,换了个姿势抱腿而坐。

“我们这么多人这回的命运,还等着菩萨垂怜,禅师应当也不想你的小徒儿长不大,永远困在五月初二?”

了尘点头,轻唤:“团鱼,你先出去。”

等小和尚出了禅房,房门关上的那刻,了尘捻珠的动作顿住,改为轻抚。

埋藏在心间即将淡忘的旧事,一时全涌上心头,原来已经过去二十年之久。

他还是青年人的模样,她已经是年近四十的中年人。

而二十年前。

彼时还长着一头青丝,初入人世间,看什么都稀奇的鳖妖椿龄,与弹得一手好琵琶,名动一时的歌伶江浸月,不期而遇。

她在台上弹琵琶,他在台下听她弹琵琶。

视线相接,曲误弦断。

少女怦然心动。

少男芳心暗许。

江浸月赖上他,定要叫他赔那根弦。

他偏不赔,好叫她多缠几日。

直到她那位沈姓竹马,将他堵在门口,警告他,“椿龄,月娘是我父母之命未过门的妻子,你离她远一些。”

他当时怎么回的来着?

他说:“沈自在,你自己没本事叫她喜欢你,要靠父母之命来绑着她?”

沈自在年轻气盛,一样很冲:“你同她才相识多久?我与她曾日日相伴,好到能睡一张榻,你说她不喜欢我?”

椿龄回怼:“儿时的事也好意思拿出来叫人笑话,你可亲自去问问阿月,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从此日日换着由头接近她,同沈自在抢替她拿琵琶的机会。

台上少女琵琶声声错杂弹。

台下两个少年郎争锋相对。

终归竹马敌不过天降。

青涩的少年互赠信物以慰相思。

“椿龄,这是我自出生后便戴着的辟邪木串,它就像是我的一部分,今日赠予你。”便是将我自己也交予你。

“阿月,自遇见你起,我便认为这月牙佩与你相称,该属于你。”而我也当属于你。

情起情深,一切顺理成章,江浸月不顾家中反对,执意要退婚另嫁他人。

她的竹马沈自在同意退婚,还以邻家兄长的身份,亲自送她上的花轿。

就在桃花灼灼的春日,椿龄如愿娶到了心上人。

本来椿龄同江浸月的故事,到这里应当圆满。

然而月牙本就不是圆满之意。

成婚一年后,椿龄与江浸月一同来显真寺游玩踏青。

变故便始于此。

不知他是妖的江浸月,还在月老庙诚心求着“椿龄无尽”,望能共白头,在送子观音前求儿孙满堂时。

椿龄却得了佛缘。

他本是某处古寺里,养在池中的鳖,某日差点被人熬汤送下肚,恰得一位神君相救,自此点化,赐名椿龄。

有佛缘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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