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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知道江浸月总趁他外出考学,和行商时往显真寺跑的,可并不知她只是去瞧孩子。
却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年轻时想着她在身边就好, 可年岁渐长, 醋意终成了心魔。
他当她仍爱着椿龄,他当她是捂不热、照不亮的冷月。
看着她同椿龄的孩子,在自己眼下长大,看着沈初同那人相似的眉眼,心里便酸酸麻麻生出无尽恨意,日日折磨着他。
偏他的孩子, 同他一样不争气, 像个魔咒一般,竟与沈初爱上了同个人。
在明知阿梨与沈初两情相悦的情况下, 仍为自己的孩子沈识, 向阿梨的父母提了亲。
江浸月为此求过他:
“沈郎不该棒打鸳鸯,我都已经要为初哥儿求娶阿梨了。”
“若阿梨喜欢识哥儿,我定也会为识哥儿求娶,可她喜欢的是初哥儿,强扭的瓜又怎么会甜?”
“识哥儿年岁还小,学问也比初哥儿好,应当将心思放在读书上。”
她越是这般,他越是难过。
她同椿龄的孩子是她心头肉, 那同他沈自在的孩子就不是?
强扭的瓜不甜?他当年不也吃到了这瓜?
二十年来有求必应的沈郎,第一次违背了江浸月的心意。
当年他就退让过,难道到了他的儿子,竟还要退让一次?
可月娘竟背着他,让沈识在成亲前就去游学,最后沈识赶不及回来。
连拜堂洞房都是沈初代行。
好一招生米煮成熟饭。
他亲自替沈识提的亲,成婚当日那么多亲朋好友,连亲家也瞧着,新郎竟直接换了人。
他沈郎的脸真是被月娘从头打到尾。
少年时如此,现在亦如此。
可合婚庚帖送得是沈识的,婚书也是沈识之名,他作为长辈只要他不同意,沈初在外便只能喊阿梨一声弟妹。
家中所有奴仆也只能喊沈初一声侄郎君。
他们这个行为便是不仁不义,罔顾纲常。
他也常想,月娘就没有心吗?若是有为何捂不热?
若是重来一遭,他定然早早就离她远远的,再也不沾分毫。
他本来才名如此出众,该将心思花在读书上去考功名,平步青云、封侯拜相,腰间也会有金鱼袋。
该孝顺侍奉尊长,不该忤逆至此叫他们早早仙去,该寻个两情相悦的良人,最后儿孙绕膝、颐养天年。
可桃花能落了又开,人却无法再少年。
沈自在真是一日也未曾自在。
爱消不下去,恨意也在心间无限滋长,直到心魔化出另一个人格,或许叫妖更合适些。
“他”长得同沈郎年少时一模一样,却比他狠,比他傲,比他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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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与他完全不同,无惧无畏,杀起人来毫无理由,不过看不顺眼手起刀落。
还能随意控制切换,少年沈郎和中年沈郎的模样。
若说他们之间唯一的相同点,大约是“重生”一回,依旧爱着同一个人,哪怕“他”从不承认。
“他”知道沈郎的存在,沈郎却不知道“他”的存在。
倒是枕边人无意间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长着少年沈郎的面容,被江浸月撞见,见她愣神,本想杀了以绝后患,刀送到她脖间,又移到心口。
最终收掉刀子甩袖出门,等回来时,已经是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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