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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有不少行人围上来抢喜钱,隔去了“张生”的身影。
有行人跟不上轿子抢不到喜钱,说道:“迎亲队脚步如此之快,想来是怕赶不上黄昏吉时。”
另有人说:“虽说已近黄昏,但这喜轿似乎是往城外去的。”
也有人说:“这迎亲队怎么不见新郎骑马引路?”
喜轿与陆、祝二人错开而行,早已离开老远,自然听不见路人对话,而等意识到小郡主身上,基本没有被雨水打湿时,“张生”更是不见踪影。
他二人原本与李玄度一起寻到城西的破城隍庙,进去先见到一地尸体,而后又有一拨人冲着他们而来。
李玄度让他二人先去寻人,他来处理断后。
出城隍庙后卜了一卦,竟与白榆在不守春山的长春观求得的卦象一模一样。
“远在千里,近在身前,得失无常,相见无期。”
方位为东。
以卜卦点城隍庙为中心,新宅便位于东边,而客店则在更东边。
先去的新宅,遇上骑马匆忙往城西赶的小郡主,一瞬间就与他们的马相行错开。
她往西行,他们往东,连喊一声都来不及。
新宅无果,立时往客店赶,就又凑巧与昏迷的郡主相遇。
此时已离客店很近,祝宸宁抱着郡主,弃马而行,陆宸安在旁打伞、牵马。
安置好白榆,陆宸安守在屋中照料。
祝宸宁一人在客店中搜寻,他去找客店掌柜与他儿子,却得知张生并非他儿子,他根本无儿。
倒是听闻昨日才入住的一员外郎,刚带着一群家眷离去。
楼梯上下来一小厮,满脸八卦说道:“掌柜,我跟你说,刚走的那赵员外屋里喜绸红罗,弄得像是处新房,连部分桌椅都被换了,你说稀奇不稀奇?”
掌柜还未动,祝宸宁已几步跨至楼梯上,“哪间?赶紧带我去看!”
小厮瞅向掌柜,祝宸宁取出一锭银扔给掌柜,一切就顺理成章起来。
等行至那间像新房的客房,竟与苍清和李玄度的屋子仅一墙之隔。
可里面已是空无一人,只留一张空椅,一桌空席。
各个机关算尽,但人算不如天算。
没有人能预料到,月华神君千年前遗弃的情丝神魂,偏在这时被唤醒,占了昭王赵隐的身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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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洪州城三足县,谢小侯爷的“新宅”。
天降大雨。
陆宸安坐在廊下煎药,雨水顺着房檐滴落,如珠如帘,隔出一道水幕。
烟雨朦胧的雾气,与廊下两个药炉氤氲出的水汽,相缠交织不分你我,也分不清药炉与雨水,到底谁温热又潮湿的心在嘤嘤哭诉,化作这丝丝白烟。
祝宸宁从屋里出来,走到她身边,说道:“连日下雨,下得人心绪不宁。”
就好似老天也有流不尽的泪水。
她摇着手里蒲扇,轻声发问:“小师弟睡了?”
祝宸宁点头,“刚睡下,他的眼睛真治不了?”
“师兄每日都问。”
“他是亲王,日后得上庙堂,还是个道士,以后又要如何画符捉妖。”祝宸宁愁起脸,低声说道:“我怕他那么傲的性子会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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