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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又传来轻微踩动瓦片的声音,白榆抬头瞟了一眼,她有些想念平国公府那只小黑猫了,今日她的乳娘冯嬷嬷不知有没有给它喂食。
赵殊心绪显然不在屋顶的野猫上,只冷哼,“呵,你们无名无分算什么夫妻?”
“小六,我不在意你的想法,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穆白榆此生唯一的夫君,孩子将来会作为国公府的继承人,我也定是要生下来的,你真想替他养孩子?”
白榆走回桌前,拿起茶壶倒水,也给他另倒了一杯,重新递到他面前。
语气好商好量,“不如我们找个机会向官家呈明,将婚事取消?”
赵殊这回接下了她的茶,声音却冷下来:“当年你能亲手举证送谢叙上断头台,到了姜晚义身上,人都死了,你却当他是夫?还要留下他的孽种?”
“小六你醉了。”白榆蹙起眉。
听到谢小侯爷谢叙的名字,她的心揪了一下。
谢叙是赵殊的伴读,她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有着同样的教习师父和少师,谢叙的文章和功夫都比她和小六的好。
曾经三人勾肩搭背打闹于大街小巷,他总以兄长自称护在她和小六身前。
那个曾并行的人,如今成了一块黑色的牌位,孤魂远在洪州城三足县。
谢叙和姜晚义,一个是她心头永远扎着的刺,另一个是她此生无缘的风景。
可赵殊偏要一遍遍提起这两个人。
“我说错了吗?”他的脸上带上讥诮,“你与西夏族子卖俏行奸,珠胎暗结,不是孽种是什么?”
“嘴巴给我放干净些!”白榆强忍下将茶水泼他脸上的冲动,抿了口茶,放缓语气,“有些话说出来伤了你我儿时情分,你醉酒我今日不与你计较,赶紧回前头参宴吧。”
“你还会讲情分?”赵殊却并不打算走人,他抬高音量发出一声讥笑,“谢叙一家当年因你祈平郡主的举证才被满门抄斩,你同他念情分了吗?!”
白榆执杯的手猛然一抖,终是忍不住呵斥,“赵殊你闭嘴!”
他发红的眸中哪里还有分毫醉意,只有深深的悲切,“怎么?你也要送我上断头台?”
此话一出,一阵沉默。
白榆努力压下心中翻涌起的情绪,“你今日到底见了什么人?从哪里得知的这些事?”
赵殊不答只道:“我、你、谢叙我们三人一同长大,那么要好,你到底是怎么能下得了手的?”
他微微摇着头,满眼都是失望,“他当年只有十六岁啊,花一样的年纪。”
“所以。”白榆微微仰起头看着赵殊,眸光幽森,“你也觉得谢叙是因我而死?你也觉得我将他父亲私通敌国的证据递上去是错的?”
“难道不是因你而死吗?!敢做不敢认?”他直视于她,眼睛发红。
“好。”白榆点点头,脸上挂着自嘲的笑。
“这才是你今日来找我的真正目的,你是为了谢小侯爷而来,得知我和西夏族子有了孩子,还要瞒着人留下来,你就更气不过,更为谢叙打抱不平了是吗?”
她已经尽量将语气放缓,说出的话音色依旧高昂到发颤,眼底也爬上红痕。
“小六,我们自小一处长大,你该信我,我的孩子以后也喊你一声叔伯,我们永远可以是朋友……”
“信你?你祈平的为人别人不知,我岂会不知?”赵殊疾言厉色打断她的话,眼里的冷漠和疏离肉眼可见,“你若真当我同阿叙是朋友,就问你肚里的孽种打不打?!”
“别一口一个孽种!”白榆也冷下了脸,“除非我死。”
“你想动我腹中孩儿先动我!”
她的眼里也已爬满红血丝,神情却叫人瞧不出是决绝还是悲切。
“呵。”赵殊笑起来,脸上迅速泛起失望与嘲讽之色。
“祈平郡主你哪有心啊,我知道你为了权力不折手段,但今日才知你到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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