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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互相埋怨斗嘴。
“都是像你!不爱读书就爱闯祸!你还非教她轻功,蹿得比猫还快。”
“本君一人能生出来?皎皎你从前成日逃下界,可比本君贪玩的多,再说就她这小短腿,本君真想追, 早追上了。”
“姜晚义!你胆肥了?整日在我这本君本君的自称。”
软鞭抽在地上, 发出“啪”的巨响,紧接着“扑通”一声, 夜琅神君膝盖发软, “夫人,我错了,这鞭子留着抽团姐儿吧。”
跑在前头的奶娃娃身子跟着鞭响一抖,两条小短腿加快了步子。
这奶娃娃自然是穆廿友,小名白团,今年六岁。
身后追着的是皎皎与夜琅,也就是穆白榆和姜晚义。
要说小白团犯了什么错,来看看二十多日后, 她的自述。
玄爹爹有个虎头铃铛,一到晚上就会不停地响,特别吵,可他不嫌吵,整宿整宿地握着铃铛,在万里居院中的秋千上枯坐到天明。
我去问阿娘,玄爹爹为什么夜里不睡,总是白日睡。
阿娘说:“一到夜里,怕铃铛再也不响,真的响时又万分揪心,所以无法入眠。”
我不理解,又去问阿爹,为什么铃铛响不响,玄爹爹都不高兴。
阿爹说:“没有这个铃铛,你玄爹爹活不下去。”
玄爹爹是神,即使他将一半的神力给了他阿女,另一半神力化成了丹丸。
可他有千万岁的寿数,为什么会活不下去?
我实在太好奇,于是某日趁玄爹爹入睡时,偷走了铃铛,还拿去同好友们耍了一番,结果不小心弄丢在湖里。
我平生第一回 尝了顿竹笋炒肉,从未打过我的阿爹,拿戒尺狠狠地打了我手心,阿娘气得要拿皮鞭子抽我,被宁伯拦住了。
不过就是个破铃铛,我大哭着发誓再也不要理阿爹阿娘。
阿娘又把我抱在怀里哄,语重心长地说:“铃铛是一对的,另一只在你干娘苍清手中,她贪玩,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铃铛是他们唯一的牵连。”
阿爹也说:“团姐儿,你阿爹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没有护好你玄爹爹的喜轿,他够苦了,你不能再弄丢他仅剩的信念。”
我边抽噎边问阿爹:“他们不是已经成婚还和离了吗?”
苍孃孃的名字我从小到大听过无数遍,她的英勇事迹我倒背如流,我的廿友小剑就是她送的。
可我不记得她,只知道她不要玄爹爹了,临走前给了他一封和离书,还带走了我的小姊妹娉黎。
那封信我瞧过的,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一滴墨迹。
我识字不全,只认得“一另两见”什么的,不知道写了什么,只知道玄爹爹是收在怀里的。
真是没出息,被休了还对人念念不忘。
阿爹说:“如果她那年没被劫走,如果苍官没回来,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阿娘说:“若是小阿黎在,或许他还会为了这个孩子活着,可他什么也没有,你弄丢悬心铃就是在要他的命。”
我听不懂,或许他们也不是说给我听的,只是自言自语,但我哭完了还是去同玄爹爹道歉,他什么也没说,只在湖中寻了足足半月。
可那铃铛找回来后再也没响过,大概是水里泡久了锈坏了。
离事发已二十余日,铃铛依旧不响。
我心里越发愧疚,于是又去同玄爹爹道歉,他摸了摸我的头,说铃铛不响不是我的原因,还让我明日去府门外等着,若是见到一位手拿银枪,眉心点着朱砂痣的小娘子,就将她的银枪偷来。
我不理解但照做,毕竟有错就要认。
今日的玄爹爹格外不同,白天也不睡觉,还脱去平日的青衫,摘下束发的那两段半新不旧红色细绦带,换上紫袍戴了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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