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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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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头,带着三分惊惧,絮絮地诉说起来,一句句地控诉卫湘是如何威逼利诱她对褚美人下毒,自己又是如何为难了整日、最终鼓起勇气前来长秋宫状告卫湘的。

皇帝凝神静听,面上不见喜怒。卫湘亦面无表情,边听她说边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待看到仪景手中端着的托盘里放着的陶罐时,她心弦稍稍一松。

木莲话毕,皇后指着那陶罐,温声向皇帝道:“这便是木莲所说卫御媛让她下给褚美人的东西。臣妾闻着又香又苦,像是药,却也分辨不出是什么,已着人去太医院请御医了,一会儿便能来验。”说着又看向卫湘,“只是,即便太医真验出什么,一面之词也不足信,还是要听一听卫御媛的说法。”

卫湘眉梢眼底都是冷的,离席跪地:“回禀娘娘,这陶罐确是臣妾今日给木莲的,却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开胃的花水……臣妾听闻褚姐姐总不能好好进食,这水能开胃,便熬了来。”语毕她微抬头,望向皇帝,“这事,陛下是知晓的。”

几人都看向皇帝,楚元煜颔首:“朕确是听小湘提过。她一心盼着褚美人病愈,亲自去小厨房熬制花水。”

这话里的立场太分明,木莲本就因卫湘的说辞而有些懵,闻言更是慌神,朝帝后磕了个头,就冲着卫湘咄咄逼人起来:“陛下莫信卫御媛的遮掩!卫御媛亲口告诉奴婢,这药是请一位姜太医开的,明面看着是补药,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走美人娘子!且这药方就在卫御媛房中,奴婢所言是虚是实,将这药与方子一对便知!”

皇后向皇帝道:“臣妾着人查了档,太医院如今只有一位姜姓太医,叫姜寒朔,确是负责给卫御媛请平安脉的,也已着人去传。”

木莲侧首盯着卫湘,双目猩红:“您仗着容掌印的势戕害妃嫔便也罢了,如今在圣驾面前还敢这样矢口否认,莫不是容掌印手眼通天,这会儿还能毁了、或是换了您房里的方子?”

卫湘听到这话不禁看了木莲一眼,倒有点佩服她了——有这话在,就算她房里搜出的方子毫无问题,也会让人怀疑那是假的,而她若想自证也难。

好在有了先前那一出,她大可不必自证。

卫湘深深吸了口气,低着头,神情倦怠地苦笑:“与容掌印的事,看来臣妾是这辈子都洗不清了。合该那日死在太液池里,换个清白名声。”

皇帝眼底一凛:“朕信小湘。这种子虚乌有的话,都不许再提!”

众人忙要应诺,木莲却又道:“卫御媛得幸之事或许清白,可今日您又是如何威胁奴婢的?”

卫湘侧首,淡然回视:“我是如何威胁的?”

木莲又像帝后一拜:“卫御媛说……那日紫宸殿一事,她已凭投湖自证清白,美人娘子真正得罪的只有容掌印,无论奴婢愿不愿下手,容掌印都不会放过美人娘子。若奴婢办了这事,还能在容掌印那里卖个人情,若奴婢不办,来日或许就是陪葬的命……”言及此,她哽咽了一声,“正因如此,奴婢才、才会踌躇至深夜……求陛下恕奴婢不够忠勇……容掌印势大,阖宫上下没有几个不怕的!”

这话说完,有宫人进来禀说清妃与文婕妤都到了。楚元煜随口命她们进来,不免又是一番见礼问安,待二人落座,楚元煜见卫湘仍跪在那里,又命她也坐,继而续上方才的话题,眼中又显不耐,一声冷笑:“容承渊最近很会招惹是非,传他来。”

卫湘心弦骤紧,满心愕然险些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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