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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宫中明争暗斗的嫔妃、朝中政见不和的朝臣都怀着一份看热闹的劲头,倒很有些同仇敌忾的味道了。
此外,因出了这样关乎人命的大案,使节的去留也不必再等罗刹国君的意思。两名信使第一日才离开麟山,陶德辉将军就在第二日带重兵送使节启程了。这位将军是陶采女的亲大伯,陶采女虽少不更事,在品点小聚上说起此事也兴致勃勃:“那罗刹新君忒不是东西,我大伯去这一趟只为送使节回去真是可惜!若能直取那新君的项上人头就好了!”
孟宝林正吃着一块酥皮点心,乍闻这话直被酥皮呛了一口,用帕子掩着唇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指着陶采女笑骂:“胡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陶采女叉着腰,理直气壮的,“打从一开始就是他在胡来,我瞧他就是日子过得太好才这样不知天高地厚,迟早该有人收拾他一顿!”
转念一想,她又摇头:“罢了罢了,就这样一个混账,便是我家大伯不收拾他,想来日后也要有人收拾他。”
凝贵姬喂过去一块点心堵了她这张义愤填膺的嘴,笑说:“正是呢。上苍有眼,岂容一国之君这样胡闹?”
然而又过几日,罗刹国尚未有消息传回,宫里却先有了悲报。
在这日之前,卫湘本接了文昭仪的请帖,邀她在月末同去那“松风听月”的雅集坐坐。
卫湘知这雅集乃是诗社,觉得自己才学欠奉,不免有些顾虑,不肯前往。
文昭仪温婉相劝:“你不必想那么多,大家都不过附庸风雅。实话跟你讲,我们原是没有这诗社的,谈诗论词连带着写字作画都归恭妃娘娘的‘斟墨宴’。可恭妃娘娘……”文昭仪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许是不知她从前的美名,她待字闺中时是安京城里天字第一号的才女。诗词也好、书画也罢,她都是实打实地精通,就连朝堂之事她都颇有见解。那时登门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许多官宦人家都打量着若能娶她进门,对仕途能大有助益。若不是后来先帝下旨封她做了太子侧妃,她的婚事只怕各家很有的争呢。”
卫湘想着自己与恭妃的纠葛,心下复杂,面上困惑地看着文昭仪,只做不解:“这与诗社又有何干?”
“哦……是我扯远了!”文昭仪被她这般一问才发觉自己已离题万里,悻悻一笑,忙将话题拉回来,“她太有才学,旁人吟诗作赋也好、舞文弄墨也好,若有欠妥之处她就难受,总想点拨一二。可姐妹们办这些雅集原是为了解闷的,乐意精益求精的自然是有,却也总有人只为凑趣,不想费那么多力气,便也不愿听她那些话。”
“如此一来二去,便不免有人与她处不来,渐渐不愿去了。后来在一起雅集上,敏姐姐和她争了起来,闹得大家都很没脸。在那之后,我就牵头办了这诗社,她也退了一步,‘斟墨宴’自此只写字作画,不再吟诗作词了。”
文昭仪说罢语中一顿,笑意更浓:“所以,你是不是不必怕了?咱们都是俗人,谁也别瞧不起谁。你若实在忧心,带几道你们品点小聚上制过的点心,让我们尝个鲜,必定人人都喜欢你。”
卫湘听她这样讲,觉得去一趟也无妨,便应下来。
然而只过了两日,文昭仪却差了大宫女过来,说六月末的“松风听月”不办了。
这宫女到清秋阁禀话时卫湘正在清凉殿伴驾,她就与守在外院的芫儿说了这事。芫儿只记下了,并未多问,待卫湘回来就说给卫湘听,卫湘心觉不对:“怎的就不办了?”
芫儿答不出个所以然,卫湘锁眉与琼芳对视一眼,琼芳斥道:“你好糊涂,也不知问个明白!便是自己胆小不敢问,也该去告诉廉纤、轻丝她们,让她们出来问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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