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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梳子虽一下下地忙着,左手的手指却在揉捻她的头发,丝绸般凉滑的质感让他爱不释手。
察觉她迷茫的大量,他无奈地一声喟叹:“咱是友非敌,我倒派人监视你?那是什么道理。你的人就只是你的人,若是时时跑来告诉我你的一举一动。”他在镜子里似笑非笑地睇她一眼,“你只管把他们拖出去打死。”
“……倒也不至于。”卫湘的心跳莫名有点慌,她避开眼睛,小声的呢喃。
容承渊摇了摇头,略作沉吟,继续说清妃的事:“……清妃很清楚那句话出自《西厢记》,之所以当众说出来,我想应是一种取舍。”
“取舍?”卫湘抬起眼睛,“怎么讲?”
容承渊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让我想想……那年陛下是十三岁,那清妃便是十岁。当时清妃还是先帝默许的太子妃人选,便也无人拘着他们一起玩。他们上元节时结伴去京中东市的灯会,溜进戏园子看了一出戏。”
卫湘了然:“是《西厢记》?”
容承渊点了头:“是。”
卫湘凝神道:“怨不得了。那话在旁人眼中只是禁书中的一句诗,在清妃眼里,却是她与陛下青梅竹马之情的一道掠影。” W?a?n?g?阯?F?a?B?u?Y?e?ǐ????????é?n???????⑤?.??????
——所以容承渊说,这是一种“取舍”。
在清妃眼里,这份青梅竹马之情比什么禁书、“淫恶”的说法更要紧。为着这份情谊,她便什么都顾不上,满心满眼只有与她一起看戏的那个人、还有戏文里的那句话。
卫湘仔细一想,又道:“只是照这样说,清妃的心思易懂,陛下的想法我倒不明白了。”她说着视线一抬,蓦然看到容承渊正将她的一缕头发打了个圈,又将发尾穿进圈里,俨然是要打结的样子。
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攥住那个圈,回过头厉喝:“掌印!”
容承渊却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手贱地干什么事,冷不防被凶一句,他只觉得她脾气可真差劲,被人动了动头发就急了。
“不动了。”他抬起双手,步步后退,“不动了不动了。”直至推回那张椅子前,他坐回去,“你不明白陛下什么?”
“……”卫湘深呼吸,只觉得挺正经的一个话题被他搅得就快说不下去了,好生正了正色才得以继续说下去,“我不明白,陛下究竟是喜不喜欢那句话?若说他喜欢,他昨天不愿我说;说他不喜……”卫湘哑了哑,“他又并不约束清妃。清妃先前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这话说出来,他也没说什么。”
——她第一次听到这话可是在宫宴上。现在回想起来,在清妃说出这句话后,宴席上很是静了一静,但皇帝终是没说什么。
容承渊笑道:“清妃第一次提起这话时年纪还小,童言无忌,宫里当长辈的谁也不好苛责,至于她回家后,张家有没有提点我就不知了。不过……既然那时便人人都知道她与陛下一起看了那段戏,后面再遮掩便也没什么意思,陛下更没有那样欲盖弥彰的道理。只不过若你也去说……”他轻轻啧声,“那还是有点怪的。”
“我有数了。”卫湘点了点头。
清妃去说,一半是因众人都“心里有数”,另一半更是因九五之尊不怪罪,旁人也不好多作议论。但这话总归是失礼的,最好能止步于清妃,或者说……若清妃也不再提自然更好,总之像她这样不相干的人若也将这话挂在嘴边,那到底是不合适。
卫湘一边摸清了分寸,一边又在心下觉得似有什么地方有点古怪,一时却也想不清,更说不清,疑云就这么在心头一划而过,留下一缕抓不着的烟,而后一眨眼的工夫,就连看也看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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