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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角固然不少,但她还是不信女人之间的情谊会脆弱至此。
就算明白不是人人都如她和姜玉露,她也并不觉得反目能来得这样轻易。
可若按她这样想,这一切的背后就另有其人,将高高在上的皇后与贵妃都蒙在了鼓里,这也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又听琼芳道:“是……在此事之前,皇后与敏贵妃惯是合得来的。而且不仅她们处得好,朝中的董家与佟家也交往密切。”
卫湘听得一怔,看着琼芳,意有所指道:“可佟家是皇商。”
琼芳自明其义,欠身苦笑:“是啊,商贾出身,便是顶着一个‘皇’字,也还是让教达官显贵们瞧不上眼。董家却不是那样迂腐的人,两家觉得投缘,走动便不少,从来不理那些没所谓的忌讳。也正因这个,皇后与敏贵妃才能自幼就相识,在闺阁里就玩在一起。”
——让琼芳这样一说,这更是旁人所不能及的情分了。
卫湘心愈发地倾斜,浓烈的不安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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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间,容承渊趁皇帝早朝时寻到清秋阁来,犹是一进门就屏退了众人,见卫湘正用早膳,便踱到桌子一侧,卷起袖口,拿起积霖告退前放在那里的银筷与碗碟,一副要侍膳的模样。
卫湘看得扑哧一笑:“你要这样,我可不跟你客气。不过今日这道冰粥着实不错,酸甜开胃,何不坐下来一起尝尝?”
“谁要你客气。”容承渊抿着笑,执箸夹了一枚烧麦到她碗里。
卫湘诧异地望了他一眼,真心实意地赞叹道:“真厉害啊!”
——她在他进门时正想吃那烧麦,因而多看了一眼罢了。可他那时才进来,离得尚远,又先对宫人们做了吩咐,却仍将这种细微之处收于眼底。这不仅是看人眼色的本事炉火纯青,更是随时随处都在一心多用。
容承渊正撂下筷子落座,听她说这个,不由好笑:“说得好像你没在御前当过差一样。”
“那我确不曾当过这样的差。”卫湘夹起那枚烧麦,斯文地咬下一小口,“让我去侍膳,我怕是头一天就要掉脑袋的。”
“哪能呢。”容承渊嗤笑,自顾盛了她所说的冰粥,搁在面前用瓷匙轻轻舀着,“你若去侍膳,陛下吃什么都不在意了,还管你夹没夹错?”
说完吃了瓷匙中的粥,不由一哂:“好吃。”
“我就说吧!”卫湘又吃了口烧麦,正有事想问他,他道:“请喜脉的事我打听了,嫔妃有孕,必要御医验过才行,这绕不过去。不过嘛……”他啧声,“我和赵永明还算相熟,钱再到位,想来这事能办。”
“那太险了。”卫湘连连摇头,“此事还是少叫外人知晓为妙。”
容承渊点点头:“那也还有另一个辙,就是什么也不必做,就是你多吃些不易克化的食物,然后只管让御医把脉便是。”
卫湘惶惑不解:“这是为何?”
容承渊从碟子里拣出一枚煮蛋,在桌上仔仔细细地磕开,磕出无数细密的裂痕,继而开始剥壳:“所谓的‘喜脉’,实则就是‘滑脉’,这脉象并不罕见,许多病症都呈现此象,而若妇人无病却见滑脉,则可诊断为喜。”
几句话间,那枚煮蛋已剥好了,剥得白净完整,只余底部手指捏着的地方还余一小块壳。
他将其递给她,她伸手一挡:“我吃过了。”
容承渊“哦”了声,自顾拿回来吃,复又续说:“我翻了医书,呈现滑脉最简单的法子便是积食。因此,你若先有姜寒朔诊出滑脉,御医那关就很好过了。”
“就这么简单?”卫湘不由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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