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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眷”这个词放在这里,显得太温柔。
卫湘深深吸了口气,笑意渐渐浸入眼底,她定了定神,才得以继续将早已打好腹稿的话说下去:“陛下待臣妾好,臣妾都明白。但为着这个孩子……求陛下姑且隐瞒此事。”
楚元煜神色一凛,先睇了眼容承渊,示意止步,接着问她:“怎么说?”
卫湘低下眼帘,那份因动容而生的笑虽未减弱,眸中却多了些伤感:“皇后与敏贵妃……都刚失了孩子,臣妾不知凶手究竟是何人,但由此可见,宫中是有人容不下旁人生孩子的。”
说到最后一句,她清晰地感觉到环住在她肩头的手一颤。
她幽幽喟叹:“皇后与敏贵妃早在陛下是太子时便已由先帝亲自下旨赐入东宫了,可说是既有朝中家世又有宫中根基。她们尚且防不住这样的恶意,先后惨遭毒手,臣妾在后宫孤苦无依,若那些明枪暗箭冲着臣妾来,臣妾实在无力应对。”
……言及“孤苦无依”四字时,她鬼使神差地睇了眼侍立在不远处的容承渊。
容承渊也恰因这四字抬头,眯眼与她对视一瞬,眸中多有戏谑。
卫湘挑了挑眉,收回视线,继续愁苦无限地诉道:“况且臣妾自得封起便得陛下偏爱,已很是遭人嫉妒,现下若再让人知道臣妾身怀有孕,这份妒意只怕再难压制。”
“……所以,臣妾适才听闻方御医说是喜脉之后,才将方御医都暂且按下了。求陛下下旨命方御医不可将此事外传,臣妾的胎也只由素日给臣妾请脉的姜寒朔照料即可,如此或许能掩人耳目,让臣妾这胎安稳些。”
楚元煜虽知她所言有理,但听到这话,还是皱了眉,忧心道:“你不愿外传就罢了,但只让姜寒朔照料你的胎,朕怕他医术不精。”
卫湘摇头长叹:“四位御医自是医术精湛,可皇后与敏贵妃都是由他们照料的,最后又如何?再精湛的医术也敌不过幕后黑手。姜寒朔的医术固然不如御医们,但既能进太医院,总也差不了哪里去,臣妾宁可由他照料,以免打草惊蛇。”
楚元煜沉默地忖度着,手掌小心地抚过她的小腹,又道:“可怀胎之事,随着月份渐大总是瞒不住的。”
卫湘颔首,又轻喟一声:“这话不假,但臣妾想,能瞒一时是一时吧,总归先瞒过五个月再说。虽然皇后与敏贵妃都是在即将生产的月份出的事……但瞒过五个月总归还是更稳妥些,不像三四个月时那么容易让歹人得手。”
她这样一番话说下来,显是深思熟虑过各样利弊了,楚元煜听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不甘,又因不甘生出怜爱:“你说得都对,但按宫规,嫔妃有孕不仅可以晋位,吃穿用度也都该更讲究些,朕和皇后、谆太妃更该另有赏赐。你要这样瞒着,这些就都办不得了。”说罢他顿了顿,右手执起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用一种打商量般的口吻柔情无限地跟她说,“这样吧,待你平安生下孩子,朕封你做从一品的三夫人。”
那便是敏贵妃晋封贵妃之前的位份了。敏贵妃是东宫旧人,又曾长宠,家中还于社稷有功才得以坐到那样的位子上,清妃与他的青梅竹马之谊都不足以让他赐予这样的位份。
……卫湘不由再度暗叹,她当真是低估了他对她的心思。
他现在这样,大有种“都不知该如何对她好了”的味道。
她哑然失笑:“陛下心疼臣妾,可臣妾实在不敢越过清妃与恭妃去……更何况还有文昭仪与凝贵姬也是素日都与臣妾交好的,臣妾资历尚浅,本不配与她们比肩,若凭借皇子公主稍多三分底气倒也说得过去,却实在不敢受她们的礼!”
她这般说着,心下不无戏谑地想:这孩子注定是不会降生的,若一切遂她心愿,恭妃的位子也将腾出来。不过她当然愿意晋个位份,那么有好处姐妹们同享,文昭仪和凝贵姬都可以晋一晋。
相熟的姐妹们手里多些权势总是好的,更何况来年还有大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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