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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成了皇帝与谆太妃的“自己人”,她自是要时刻记得自己该办的事。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近来暗潮汹涌得让人紧张,她这厢按兵不动,倾云宫那边清淑妃与叶才人也都没什么动静。
直至入了冬,宫中开始喜讯频传。
冬月里,先是去年入宫的沈氏有了身孕,自美人晋封贵人,主位皎婕妤奉旨照顾她的胎,也得了不少赏赐,康福公主云安又添了五百户食邑。
腊月,颖姬嫔顺利诞下皇三子,位晋贵嫔。在婴儿呱呱坠地的喜气中,与格郎域的战事——这场折磨满朝君臣数月的大事也终于彻底落幕。
若是作为全无立场的旁观者来看,这件事的终结其实也说不上好——因为格郎域人真的快被屠戮殆尽了。
只凭大偃之力本难以做到这一点,但在三个月前,罗刹国加入了这场战争,格郎域在两国夹击之下迅速溃败,年富力强的将士几乎被杀得精光,领土被两国瓜分,继位刚满一载的国君用他父亲留下的那把最新式的火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还算体面地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仅剩的老弱妇孺为了活命,在寒冬腊月中日夜兼程地逃离故土,一路北上。但在北边,等待他们的只有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冻土,在凛冽的寒风里,没有人看得到未来在何处。
这些老弱妇孺无疑是凄惨的,权力、金钱、粮草从不曾落在他们手里,战事倘若赢了,多半也和他们没什么相干,眼下战败灭国,却是他们在承担背井离乡与饥寒交迫,这实是不公平的。
可战争就是这样的。而且只消身在这几国里,也没人能不带立场地看待这场成败。
对大偃而言,算是终结了一个心头大患。
捷报传到皇宫那日,楚元煜在卫湘宫中喝得酊酩大醉,卫湘知道明日必有一场要紧的早朝,初时还在劝他克制,可他真的太高兴了。她想想,这高兴也很有道理,因为他真的达成了心中所愿,真的为大偃边关子民换来了和平。
于是也不知从哪一刻开始,她同他一起喝了起来,两个人从大偃的烈酒换到果酒,仍不尽兴,又命人取来罗刹国的烈酒。
罗刹国比大偃要冷得多,酒被赋予驱寒暖身之能,酒劲儿足得很。最后的结果便是两个人醉成了一滩,都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被宫人们扶上的床。
如此一来,次日自是只能免朝了。
倒也万幸免了朝,因为朝中重臣昨夜也喝醉了一半,情形与宫中都差不多——在最初的时候他们都想克制来着,只是如释重负的感觉实在太好,那份克制就被击碎得太快。
元月,趁着过年与大捷的喜气,京中一扫延续近一年的紧张与沉寂,宫中也终于可以为高位嫔妃的晋封大办庆典了。
这其中的头一件自然就是卫湘晋封从一品宸妃,为着这场晋封,宫中光是宴席就接连不断地办了几日,一些宗亲、重臣家中也得了赐宴,原因只是皇帝有意与众臣“同乐”。
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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