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谆太妃当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叹道:“哀家明白这理。”转念一想,却又皱眉,目光落在她面上,“只是说起这个,哀家倒不得不问问近来是怎么回事——你明明也常伴君侧,怎的又让皇后这般风光了?”

卫湘心道:我也想知道。

面上垂眸莞尔:“都是一家子姐妹,哪能总让臣妾独占春色?颖贵嫔与恪姬两位妹妹出身都好,颖贵嫔又有三皇子,陛下多顾一顾她们也是应当的。”

谆太妃不置可否:“哀家只瞧你宫里的睦嫔、韵嫔都不错,颖贵嫔不提,总比恪姬强上许多。”

这话卫湘自是赞同,可这又有什么用?

直至年关,皇帝都仍不曾翻过她的牌子,凭她如何精心勾引、如何明示暗示也不顶用。

如此这般,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原因是他有意抬举皇后,以便给张家最后一击,可瞧着又实在不像,因为朝堂上并无什么动作,这些耐人寻味的异样都只在后宫里。

卫湘私心里想,这大抵也是宫闱之争里最恐怖的一处了。明争暗斗再如何鲜血淋漓,输赢都明明白白,但君心有时真是让人看不清的,荣辱都只在他一念之间,这种感觉属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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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上午,容承渊借着往各宫颁赏的由头四处走动了一圈。

这颁赏是例行的,年年都有,原不必他这掌印亲力亲为。但这几个月,皇帝先是因裕充华之事对他与卫湘生了疑,后来又是阴晴难辨的态度,他们谨慎之下更加不敢私下见面,只得借助这样的由头。

容承渊走进清秋阁的时候,却见卫湘正在院子里陪两个孩子玩捉迷藏。她玩得投入,东张西望地找两个孩子,眼中满是愉悦。

他脚下一顿,便又退到院门外静候,直至她将两个孩子都找出来,他才走进去,垂眸长揖:“宸妃娘娘安,两位殿下安。”

两个孩子扭头一瞧,都扬起笑脸:“掌印!”

卫湘笑向他们道:“母妃与掌印有正事说,你们先回去歇歇,一会儿咱们再玩。”

乳母闻言即刻上前,带着两个孩子进了厢房。卫湘便与容承渊进了正屋,傅成见状不必他吩咐,就命宫人都退了出来。

容承渊随在卫湘身后步入内室,回身关上门,定定地看着她:“陛下摆明了敲打你,你倒一点不在意?”

卫湘轻哂:“何来不在意?只是我在意也没用。他既不与我发火,也不冷落我,只是晚上不在我这儿,我问也没得问。”

容承渊无声地缓了口气,上前两步,抬手抚过她的脸颊,卫湘并不躲闪,倒按住了他的手掌。

他的手总有些凉,贴在脸颊上寒飕飕的,她却觉得清爽。

他任由她这样贴着,蹙眉问:“已几个月了,你若没法子,我想想办法?”

“你什么都别干,不然陛下更不高兴了。”卫湘嘴角扯东,笑了声,“我有法子了,只是要等时间,这会儿咱只由着他的性子,不必自乱阵脚。”

容承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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