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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宦官便抑扬顿挫地重复了一遍, 傅成满意地点点头:“不错, 去吧。”
小宦官便疾步往椒风殿去了, 候在院门处的宦官没有拦他,但行至殿门外, 廊下值夜的宦官一眼瞧出他是睿宸妃身边的人,伸手就将他挡下了, 横眉立目地打量着他问:“什么事?”
小宦官一脸焦灼:“哥哥别拦我,我真有要事禀!谆太妃的身子又不大好, 睿宸妃娘娘特意差奴来向皇后娘娘禀话!”
门外的宦官听得笑了, 打量着这小宦官,心想既不是睿宸妃跟前有头有脸的宦官来回话,想来不是大事, 当即摆手道:“皇后娘娘早睡下了,这事等娘娘醒了咱们自会回话,你且回吧。”
那小宦官维持着焦灼, 拱手说:“哥哥,太妃虽只是陛下的养母和姨母,却也是宫里的长辈,皇后娘娘是她的儿媳。现下她病着,皇后娘娘若不去榻前尽孝,这……这万一上头怪罪,咱们如何担待得起?”
那宦官嗤之以鼻:“太妃都病了多少日子了, 你何须这样大惊小怪?”说着忽而意识到什么,一时警醒起来,便追问道,“陛下这会儿可去了?”
小宦官低下头:“奴听了睿宸妃娘娘的吩咐就出来了,没打听别的,不太清楚。”
那宦官一听这话,愈发笃定谆太妃并无大碍,只想将他打发走,敷衍地笑道:“得,咱们有数了,你回去复命吧。”
那小宦官至此已将该说的话都说到了,于是功成身退。
另一边,卫湘步入谆太妃寝殿时,一眼就瞧见御医们正向皇帝禀话。仔细一瞧,四名御医不仅都在,而且回话时都不由自主地抬手擦汗。可现下正值春寒料峭之时,殿中纵使生着地龙与炭盆全然说不上冷,却也决计不热,可见这汗只能是冷汗。
卫湘心下暗惊,沉默地行至皇帝身侧侍立,听了几句便知情形是真不好。忽而又闻女子啜泣声,扭头一瞧,只见闵昭媛伏在谆太妃榻边已哭成泪人。
卫湘不动声色地瞧了眼皇帝,见他神色沉郁,便想先将闵昭媛劝走,免得平白触了霉头。但还不及上前,忽闻珠帘碰撞之声,举目一看,只见几位嫔妃走了进来。
她们所住的宫室散落行宫各处,此时又是深夜,不大可能结伴而行,应是在门外碰上的。
卫湘心思转动,作势舒了口气,迎上前去,先与走在最前头的敏贵妃与文丽妃见了平礼,又受了后头众人的礼,叹了一声:“御医说太妃情形不大好,昭媛伤心得紧,日后还需咱们姐妹轮流侍奉着。”
说着她有意望了眼众人身后,略提高了些声音:“皇后娘娘没来?”
敏贵妃与文丽妃相视一望,前者道:“我们来时没见,许是还在路上。”
卫湘小声呢喃一句:“臣妾着人去请皇后娘娘倒比向姐姐们禀话还早些。”语毕摇摇头,不再多提此事,转而忙着命宫人添椅子上茶,请几位主位宫嫔在寝殿里坐了,余下的小嫔妃请去侧殿候着。
众人安坐下来,卫湘复又扫了眼皇帝的神情,他仍沉着脸,与方才似有所不同,但总归是心存恼意又隐忍不发的样子。
御医们回完了话早已折回谆太妃榻前继续医治,众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等着,房中只余西洋钟走动的声响。
如此直过了一个时辰,御医们总算禀话说谆太妃退了烧。
只是什么时候醒、能不能醒,那就说不好了。
皇帝闻言,猛地攥住手边杯盏,欲砸在地上,众人都脸色一变,但他的手抬起来就僵住了,咬牙几度,终究还是将瓷盏放了回去,没有惊扰谆太妃安养。
卫湘见状暗暗松气,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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