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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湘抿唇,姿态温婉:“嬷嬷这是什么话。咱们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
葛嬷嬷点点头,方道:“谆太妃孝期未过,陛下……违了规矩。”
卫湘微微吸气,以示惊讶,却不说什么,只等葛嬷嬷的下文。
葛嬷嬷眼帘低垂:“不是第一次了。”
“这……”卫湘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样的事,她心觉尴尬是应当的。
葛嬷嬷缓了口气:“您也知道,陛下待谆太妃是有孝心的。上次这般之后就耿耿于怀……近来的头疾也是因此。”葛嬷嬷沉叹一声,连连摇头,“他只觉自己愧对谆太妃,一口气憋在心里,就气病了。”
“竟是为着这个。”卫湘复杂一叹。
葛嬷嬷继续道:“直至今日,他又一次……”她声音一顿,没说得太露骨,“这才知那原不是他情难自抑,而是遭了小人暗算。他错在不曾设防,着了那人的道。”
卫湘配合地问:“什么人如此大胆?”
葛嬷嬷侧首睇了眼张为礼,张为礼回身步入寝殿,不多时,手中捧着一方木盒出来。
卫湘知道,那木盒里装的该是药渣。因为姜寒朔动手了,将催情之药添在了皇后药里。这样的药还有两包没用,由容承渊安排的人悄悄塞在了长秋宫后院的一处墙洞里。
这样一旦搜查起来,姜寒朔虽不能完全洗脱嫌隙,但旁人至少会想他一个御医弄药不是难事,大可不必画蛇添足地往墙洞里藏,这也就顺便拉了皇后身边的宫人下水,皇后只会比姜寒朔更难自证清白。
对于皇后那边,这样同样“一举两得”,一则是戕害圣体,且是孝期□□;二则,那药添在皇后日常所用的药中,旁人看了不免连带着想到皇后既能出此下策,先前让她呕血的所谓毒药多半也不过是一桩苦肉计。两厢叠加,皇后再难反抗。
然而当张为礼在卫湘面前打开盒子,卫湘垂眸一看,却愣住了。
盒子里毫无药渣的痕迹,只在正中躺着一枚漂亮的瓶子。瓶子通身是透明的橘色,做成了鸡蛋大小的圆形,只底子和开口两端是平的。开口上的又是旋钮的盖子,盖子上高出一块,镶嵌了琳琅满目的珠宝,被烛光照得璀璨夺目。
意外出现的东西让卫湘突然对这一切摸不清阵脚了,她抬眸看着张为礼,满目困惑变得无比真实:“这是什么?”
张为礼冷笑:“罗刹来的精油。原是上好的东西,若由使节送进来,陛下大概就一股脑地送去娘娘那儿了。偏这东西使节不敢往宫里送,娘娘便是宠冠六宫也无缘得见。”
张为礼的声线比容承渊更细一些,这样慢条斯理的说着话,有一种凉飕飕的阴寒。
卫湘倒吸冷气:“是催情的?”
葛嬷嬷颔首:“上好的香露,在茶水、饭食里稍滴两滴,就能让人意乱情迷。偏它又做得极为讲究,只消用量得当,人虽意乱情迷却毫无不适,次日起来亦神清气爽,便只会觉得是自己动了情,很难猜到竟是被下了药了。”
卫湘讶然:“有人将这东西用在了陛下身上?”
葛嬷嬷无声地点了下头。
“是谁?”卫湘问了一句,明眸望了眼安寂无声的寝殿,压低了声,“是皇后?”
卫湘又问:“既不易察觉,如何知道的?”
葛嬷嬷眉心微蹙了蹙:“尚不清楚,但想是皇后一时心急,亦或手上不当心,香露添得多了些。说是当时陛下情形还好,皇后却明显的面色潮红、遍身出汗。陛下见她这样便警觉了,泼了自己一盆清水冷静下来,教人去查,没费什么工夫就查出了那香露。”
卫湘垂眸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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