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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容承渊唇角的笑意一闪而过,“那两包药昨夜就已收拾了。至于药渣,不必假手旁人,长秋宫里一应留存备查的物件都已交由御前收着,姜寒朔今晨已送来新的药渣,早换下了。”
卫湘见俱已办妥,松了口气,心底的好奇便冒上来,又问他:“香露这事,皇后怎就轻易认罪了?”她顿了顿,语中含着不便明言的担忧,“你如何办的?”
“你当我栽赃啊?”容承渊挑眉,见她垂眸默认,他一声轻嗤,“陛下随时能传皇后问话,我可不敢。”
说着,他深缓了一口气,悠悠摇头:“我也真是不明白皇后。你说她多在意陛下,她敢往陛下杯子里下药,你都不敢;你说她不在意陛下,她又因担忧陛下稍诈一下就将什么都说了。”
卫湘奇道:“怎么诈的?”
容承渊嘲弄道:“她与陛下同时发作,她的反应又明显更……咳,失当一些,我们只得先将她‘请’出去,好让他们各自冷静些。我便去侧殿问她对陛下做了什么,她起先也不肯认,只说自己也是无辜受害,我就说陛下又犯了头疾,疼得晕了过去,还咳出两口污血,若不及时救治必要酿成大祸,她就什么都说了。”
“……也算她在意陛下。”卫湘复杂道。若换做是她,虽对皇帝也有情分,但手里握着嫡长子听闻皇帝病重,她必然宁可皇帝醒不过来。
她又接着问:“你如何怀疑她也下了东西了?若换做是我,只当是咱们那药的缘故。”
容承渊摇头:“我原没那么想,是陛下先起了疑,泼了自己一身水以求冷静。我心想咱们那药只皇后喝,可不该对陛下也有什么,虽说也有可能陛下只是让她……让她勾的起了兴致,咳……”他说得难免窘意,咳嗽一声,正了正色,“但我觉得万一呢?先诈了再说,真没什么也就算了。”
“真有你的。”卫湘失笑,余光一瞟,见去传膳的宫人们已陆续从小厨房出来,她便起了身,“该回去了。”
容承渊颔了颔首,卫湘便先折回后殿,在殿门处吩咐琼芳回临照宫叮嘱乳母仔细照料两个孩子,若孩子们哭闹得厉害就送去紫宸殿云云。
然后她回到殿中,皇帝已更了衣,穿了身舒适的常服,正吩咐张为礼将新送进宫的奏章收拾出来,一会儿回紫宸殿看。
卫湘听得皱眉,道:“听闻昨夜的事后,陛下泼了自己一盆冷水,更别提还动了气。今日不妨安心歇歇,奏章明日再看不迟。”
楚元煜朝她望过来,一笑:“只看些紧要的,免得误事,不急的日后再说。”
语毕他朝她迎过来,双手在她腰间一揽,低头与她额头相抵:“你要是心疼我,就去陪着我,替我把奏章读了,让我省些力气,也省得旁人见缝插针地想进来伴驾,我还要费神躲她们。”
第268章 四起 “但这回我不能。”
卫湘将他一推, 嗔道:“姐妹们记挂你,还要被你背地里排揎。”
楚元煜没脸没皮地笑道:“我这病着,头疼又心烦, 自然只管纵着自己的性子来, 不管其他。”
卫湘嗤笑着不再多言, 待宫人们将早膳布好, 二人就坐下来用膳, 用完膳便一同回紫宸殿去。
路过椒房殿前的院子时,卫湘下意识地望了眼两侧的厢房, 按理说皇后现下正被关在厢房中,她觉得皇后总该想为自己做些争辩, 但厢房里没有丝毫声响,也不知容承渊是如何做到的。
回到紫宸殿后, 楚元煜又头疼了一阵, 便传田文旭来施针,施针时他逐渐放松,就睡过去。卫湘摸不准该不该叫他, 田文旭说小睡一会儿也好,且这一觉不会太长,卫湘就由着他去了。
她于是独自去了内殿, 自顾先读起了案头的奏章,心下暗暗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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