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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湘猜想,大概是因皇后抱病,皇长子每日都要去向皇后问安。今日这般宫人必是不会让他进长秋宫的门,所以他想去紫宸殿问个明白。

而她自作主张地屏退皇长子,的确是维护了他们父子之情,但她图的正是要皇长子恨她。

或者说,皇长子早已恨上她了,她这样做是为了尽快将这份恨搬到台面上,让楚元煜这做夫君、做父亲的明明白白地看见。

所以,她也要先让他知道她的用心良苦。这样来日矛盾爆发,她越是苦心筹谋、隐忍善良的庶母,就越显得皇长子是个不辨是非、不敬长辈的孩子。

到时候楚元煜会怎么选?

卫湘说不好,因为他既是帝王也是男人,他必可能为了大局权衡利弊,也可能因私心作祟不顾大局。

她要做的,就是竭尽所能地让他为了她放下一些所谓的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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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天,皇帝想要暂且按住不提的宫闱秘事就在朝中飘开了。

张家还算谨慎,卫湘虽得了确切消息,知道皇长子已往张家传过话,张家却没有太多动静,只皇后的母亲请旨入宫陪伴皇后。这固然有试探的意味,但因年关将近也是人之常情。

但在张家之外,有朝臣上疏关切皇后病况,更有朝臣明言皇后尚在,由贵妃代掌凤印不成体统。

从第一本这样的奏章冒出来开始,御前上下就人心惶惶。容承渊趁夜专程跑来卫湘这里抱怨,她才醒,他就风风火火地冲进屋,不管不顾地仰面往她床上横着一趟,身上的凉气沁过被子,冻得卫湘小腿一凉,忙不迭想要踹他,腿又被他压得挪不动。

她气得骂他:“发什么疯?滚出去!”

容承渊不滚,挺尸似的躺着,双目呆滞地望着床幔顶子,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我要是没活过这个年关,就是教你害的。”

卫湘精神一振,不觉屏息:“是为朝中的议论?”

容承渊直勾勾地盯着床幔,没做声。

卫湘往前探了探身:“陛下发脾气了?”

容承渊咂了声嘴,终是道:“还没有。”

卫湘气得笑了,猛力动了下腿:“那你来我这儿发什么癫!”

容承渊嗤地一声,扭过头来眯眼瞧着她:“陛下要是直接发火就好了,现在憋着不发才吓人。我上次见他这样还是在东宫的时候,先皇要他毁了与张氏的婚约,封董氏为太子妃。他接旨时我们吓得要死,之后几天却和没事人一样。我们刚放松下来,他忽又大发雷霆,那天可是活活打死了人的。”

卫湘听了这话,心里五味杂陈。

他曾经也是因张氏而痛过、疯过的,如今却与张氏走到了这般田地。

不过,她倒也并不心疼他,更不心疼张氏。

物是人非固然可悲可叹,可世事就是这样的。若非要说个心疼,她不如去心疼那个被打死的宫人。

卫湘垂眸沉吟了一会儿,问容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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