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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笑,拿起那方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块羊脂玉佩。她拿出来仔细端详,初时只觉玉质上乘,触手温润,定睛一看才发现上面刻的竟是凤纹。

她眼睛一亮,偏头看他:“承你吉言了!”

容承渊直视着前方,脊背绷得笔直,神情也略有不自在:“这是……我自己雕着玩的,你若觉得手艺不好就找工匠把图案磨了重刻。”

卫湘微愣,复又看向那刻纹,讶然道:“哪里手艺不好?你若不说,我只当是最好的工匠雕的呢。何时学的这本事?”

容承渊眼底隐有得色,但维持住了神情:“无事时打发时间罢了。”说着起身,“紫宸殿里还有差事,我先回去了。”想了想又道,“我看今日呈进来的奏章格外多些,你也早些过去。”

卫湘见他只管闷着头往外走,起身快步跟了两步,伸手一拉他的胳膊。

容承渊回过头,迎面撞上她的笑容,她道:“云宜和恒泽都在读书写字了,帮他们各刻一枚印吧?我也要一个。”

“……趁火打劫啊?”容承渊失笑,应着头应道,“刻好给你送来。只是近来也忙,不知要多久。”

“不着急!”卫湘心满意足地松手放他走了。

容承渊离开后她又继续读书,最近因为白天有大半时间都埋在紫宸殿的奏本里,她私下里偶尔也会读些无聊的话本子以作放松,眼下手里拿的就是这样一本。

宫里的这些话本一应都有翰林院按月送来,也不能说不好看,只是读多了就显得千篇一律。卫湘因而读着读着就走了神,脑海里不知不觉转起了那三个五品官被革职的事。

忽而一瞬,似有一缕电流穿过思绪,激得她浑身一栗,脑中嗡地一声,连手里的书都险些落到地上。

她懵然深缓一息,将书放到一旁,在心惊中陷入沉吟。

……就这么突然而然的,她又有了些惊悟。

她忽而意识到,先前恐怕还是看得太浅了,楚元煜动手收拾那些世家或许主要是为了银子,却未必只是为了银子。

如今的敲山震虎或许主要是为了她,却也未必只是为了她。

今日被抄得三个官员不过五品,也没听说是勋爵门户。这样的人家固然说不上贫寒,家底却也厚不到哪去,国库便是再缺银子也不至于打他们的算盘。

所以他们被罢官除了本身为官不正之外,唯一的原因就是与张家、杨家过从甚密。

可这样反推,若他抄张家、杨家只为了钱,那便没必要盯着与他们交好的人家。为了立后的事,寻几个说话不过脑子的出头鸟还寻不着么?

所以,许是她和容承渊都想错了,这三个官员被治罪许是与她关系不大,甚至有可能毫不相干。

……他们是旧日勋贵的党羽,几年来,像张家、陆家被抄的人家,都是先帝在位时鼎盛的勋贵人家。杨家没有那么大的势,但支族颇多,林林总总大小官员也有不少。

这些人家放在一起,是一股树大根深的复杂势力,且未必与他一心。

这恐怕才是他对世家下手的真正缘故。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也不是多难懂的道理,只是她置身后宫,又是宠妃,总会在不经意间以后宫的角度看事,也就无形中把后宫看得太重了。

参透这一层,卫湘心底滋味复杂,似连呼吸都凝滞了良久,半晌才呼出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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