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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承渊手贱得很,蹲在汤池边一下下撩开她身前飘着的花瓣, 幽幽问她:“我适才带公主去书房,张为礼专门来禀话,说他手底下的人打听到宫人在议论,道是皇次子这回的病与皇长子有关,是你说的?”

“什么?”卫湘怔住,继而露出诧异,“我哪有?恒泽体弱, 阖宫皆知,我岂能去散这种话?”

话毕,只见容承渊眼睛眯得狭长,望着她凝神不语。

卫湘复又怔忪一瞬,心里咯噔一声。

……是了,明明是恒泽自幼体弱,现下生病却被安到皇长子头上,若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会觉得是何人所为?

卫湘“呵”的一声,冷笑涟涟:“这狼崽子,在生母故去的事上糊涂得认贼做母,如今倒长本事了,也学会了这样的算计。”

——过去这一年多,皇长子做足了好哥哥的样子。皇帝对此甚感欣慰,卫湘虽心知有意,却也难以在此情形下仍日日心弦紧绷,亦放松了不少。

如今他突然来这一手!

容承渊漫不经心地笑道:“别生气,既然这话还没传到陛下耳朵里就让咱们知道了,咱们自能应付。皇长子……”他啧声,“还嫩了点儿。”

语毕,他就先告退了。皇帝仍在施针,断无可能这会儿出来闲逛,二人见面的事也不会传到他耳朵里。

卫湘沐浴后如往常一样悠哉地回到寝殿,见他在茶榻上挑灯夜读,走上前一把抽走他手里的奏章,不等他反应,就在他身边坐下来,觑着他道:“晚上这样劳神,小心头再等起来。姜寒朔来施针是为防微杜渐的,可不是在鼓励陛下更加勤勉辛劳。”

她说这话的语气很是生硬,不悦之色也毫不掩饰。楚元煜以手支颐,拧眉睇着她笑:“我不看就是了,凶什么凶,悍妇。”

卫湘又白他一眼,垂眸翻那奏章,仍是那没好气的口吻:“读到哪儿了?我给你念。”

楚元煜想了想,把适才那句告诉她,卫湘就顺着念下去。快念完时她余光就扫见有人进了殿来,因见她忙着,脚步停在了侧旁几步处。

她只作未觉,仍抑扬顿挫地读完了手里的折子,交回楚元煜手里时往旁边一扫,似是才注意到来人,问他:“掌印有事?”

容承渊拿捏着情绪,低眉顺眼里透出三分尴尬,躬身道:“陛下,慈寿宫那边传来话说皇长子正发脾气,说是……宫里散开传言,道皇次子这回的病是因他而起。”

卫湘听得一滞,心里直呼他属实大胆,竟直接造谣到皇长子头上。

不过转念她便也明白,这样的谣言即便让皇长子本人知道,也是没法解释清楚的——难道他能巴巴地跑到父亲跟前说自己没发脾气?那更显得此地无银。

她即刻恼道:“这是哪里来的浑话?恒泽自降生就三天两头的生病,谁旁人有何干系?”

容承渊苦笑说:“皇子想来也是为着这个缘故才不高兴。”

“查!”卫湘字字掷地有声,“传本宫的旨,这事必得查个清楚!”

她干脆利落地说完,又望向楚元煜,秀眉紧蹙道:“陛下别嫌臣妾小题大做,臣妾和皇长子的关系……”她一声叹,“本就说不得多好,也就这一年多里才有缓和。如今这样的闲话虽瞧着不是大事,只怕皇长子听了要多心,要觉得是臣妾暗中诋毁他的名声。臣妾这样大动干戈,只求给彼此都换个清白。”

楚元煜点了点头,神色深沉地吩咐容承渊:“你亲自带人去查。查出是谁乱嚼舌根,一并押去宫正司赏了板子,再发落去做苦役。”

卫湘心满意足,面上犹皱着眉,向容承渊道:“掌印也向裕太妃带个话,本宫知道她这些日子代为照料皇长子煞是辛苦。太妃贯来慈爱温柔,隔代亲也是难免的。只是这宫里人多口杂,更有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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