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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也不换,倘若说得通俗点, 这就是把犯了错的人拘在自己屋里冷静一下, 以便反省自己的过错。

可谦王如今已在外开府,如是禁足就该禁在王府。而皇帝将他扣在了宫中,住的甚至不是他从前在慈寿宫的居所, 反倒有意选了偏僻之处的留墨堂。

这全然偏离了“禁足”约定俗成的规矩,说是软禁还差不多。

诚然,把软禁硬说成禁足, 可以说是皇帝强撑着在维护儿子的体面,可虑及这一层,也更显出皇帝的怒不可遏了。

因为就连卫湘也要承认,不论楚元煜在朝堂上多狠,对孩子还是慈爱的。云宜恒泽虽都懂事,但总归还是小孩子,犟起来亦或闹起脾气总有气得人眼前发黑的时候。卫湘有时被气到不行, 都是他先把她劝走,然后他独自去管孩子。

卫湘起先觉得他这样去管孩子时板着张脸,其实也挺气的,后来发现并不是的。

这其中多数时候他根本就没动气,只是板着脸更有威严;少数时候他的确动了气,可这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用他的话说就是“当父母的,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他是真觉得以大人的阅历不必为小孩子动怒,哪怕对谦王,他虽这两年看起来对谦王有诸多不满,但其实也是一样的。

——否则以谦王在朝堂上和他一次次的针锋相对,换作旁人早就哪凉快哪待着去了,还能让皇帝容到今日?

他甚至都没被亲王气到过头疾发作。

可就是这么一位宽容的父亲,现下却毫不顾忌上元节,直接软禁了谦王,连迟上一日都不肯。

这是很罕见的事情,哪怕是寻常朝臣被治罪,若赶上正值佳节,他多半也会抬抬手让人先把这个节过了,是为仁君之举。现下对这个亲生儿子,他连一晚上都等不了了。

卫湘心下揣摩他的用意,暗想做到这种程度应已不是只因恼怒,而是在明明白白地向朝臣昭示他的喜恶了。

——已在外成家开府的皇子被软禁宫中,他总要给朝臣们一个缘由,那么谦王的对上不孝、对妻不仁、对子不慈少说也要挑明一条,可任何一条都是大罪。

卫湘越想心中越畅快,不自觉地笑出声来。俄而听琼芳禀说“陛下来了”,她眉心一跳,旋即收敛起笑容,起身相迎。

才刚站起身,他已进了门来,卫湘打量着他的神色哑了哑:“也快开席了,咱们这就去宴上?”

宴席也就在寝殿之外的内殿与外殿里。她虽未出去看,但这个时间想是该有嫔妃已经到了,眼看皇帝到场却闷头进了寝殿,多少让人觉得古怪。

楚元煜却还是一脸烦躁地坐到茶榻上,长叹道:“不急,喝盏茶再出去。”

卫湘抿唇不语,垂眸见榻桌上刚好有积霖片刻前刚给她换的新茶,便也不必宫人再为他沏了,直接将这一盏推给他,又自顾坐到他身侧,慨然一叹:“谦王这事做的是混账,但事已至此,你别动气了,咱们一起把事情料理清楚才是正理。我方才仔细想过,咱们得先弄清董家知不知晓此事,好探知他们有没有野心;再有便是就算董家知情,但谦王妃不知,那就还得安抚好她,否则若她有个什么闪失,倒更让董家有了说辞——原本见不得光的野心添上一层为孩子报仇的虚影,也就没那么不光彩了。”

楚元煜知她所言在理,更知道她在借此开解他,以免他深陷在气恼里。因也不想让她担忧,不由强缓了口气,缓缓点头道:“你说的是。王妃那边我已派了细心周到的女官过去,董家……”他停顿半晌,眸光凛然,“明日让容承渊想法子安排人去探探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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