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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汇成了一股子混乱。

——无怪朝臣们焦灼。若只是年关积攒的那些事,便是天子忽而免朝,他们虽失了主心骨,勉勉强强也能自己办了;至于为番邦使节饯行的事,失礼倒是真失礼,可解释说陛下抱病,人家应也能体谅几分,真说闹出多大的乱子也不至于。

可就在昨夜,就在帝后都很不对劲的这个节骨眼上,偏就闹出件大事——有位使节让人给杀了。

案发就在京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郊外小路上,这位使节被人一刀抹了脖子,身上的财物被洗劫一空,应是倒霉遇上了附近的匪徒强盗。

这会儿天气还冷,他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早凉透了……这还是多亏那一带离军营不远,军中士兵外出巡逻时发现了尸体,否则就得等到今天早上才能有人给他收尸。

番邦使节被杀,这本就够糟糕了。更糟糕的是这人还不是小国使节,是罗刹国的。

因此陶将军虽知天子抱恙也不敢耽搁,天不亮就入了宫,等着求见。只可惜他来得早也没用,皇帝没醒还病着,他再着急也不能硬把人从床上薅起来不是?

于是楚元煜才坐起身,宫人就忙上前禀了话,张为礼说起使节被杀连声音都在颤。

楚元煜闻言,心下骇然,自然想尽快安排善后。但头疼尚未消退,他觉得脑子里蒙了一团雾,什么都想不清楚,只能清楚感觉到太阳穴在突突地跳。

楚元煜紧皱着眉,抬手扶住额头,拇指与无名指用力按着两侧太阳穴,缓了半晌还是想不出什么,只得问:“皇后呢?交给皇后去办。”

“这……”张为礼面露难色,“长秋宫今日一早也传了御医。”

楚元煜一滞,脱口而出:“她病了?”

张为礼磕磕巴巴:“好像说……好像说是醒酒?奴没敢多问,只在宫门外瞧了眼,确是酒气挺重,也不知喝了多少。”

楚元煜没说话,只是烦闷地吁出一口气,眉头也皱得更深了。

他仍在拼力地思量罗刹使节的事,循理来说这事虽棘手,却说不上复杂,给罗刹国一个交待就可以了。

……可他现在竟想不出如何给罗刹国一个交待。

楚元煜深深感觉到了什么叫力不从心。

挣扎了不知多久,他终是只得放弃,认命地下床:“更衣。”

张为礼目露惊意,出言苦劝:“陛下不如传各位大人进来回话?”

楚元煜以为他是要出去廷议,摇头:“让他们去宣政殿候着,朕先去看看皇后。”

“诺。”张为礼垂眸应声,奉旨去了。

约莫两刻后,圣驾踏入椒房殿前的院门。院子里没有宫人,显得有些凄清,这让楚元煜恍惚间想起张氏失势的时候,那时长秋宫就是这样的光景。

可他又没说要废了卫湘……

这个念头从心下冒出来,让他身形一顿。

接着,他注意到两个小小的身影。云宜和恒泽坐在离殿门不远的廊下,恒泽垂头丧气的,云宜似是在哄他。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云宜下意识地望过来,看到他忙站起身,又拉了拉恒泽,姐弟两个一起迎过来。

“父皇。”两个孩子一同施礼,声音都闷闷的。

楚元煜心有不忍,弯下腰温声问:“你们母后呢?”

“在殿里。”云宜低着脑袋,紧紧皱着眉头,“父皇对母后说什么了……母后昨天回来又哭又闹,喊了父皇一整晚。儿臣……儿臣想去劝她,她就抱着儿臣哭,她还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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