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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皇帝希望她在离开之前参加一场他们的舞会,这有为她饯行的意思,她实在没法拒绝这种要求。
平心而论,这两个月里楚云宜把这种从前看都没看过的舞学得不错,可当舞会开始,情形还是有些尴尬——在一众金发碧眼的罗刹国女孩中,乌发黑眼的楚云宜纵使穿着同样的礼服也依旧显得格格不入。
加上她的身份过于独特,也没什么人敢贸然邀请她跳舞,而她到底是大偃人,天差地别的文化让她很难主动对舞会上的男士说“一起跳个舞吧”。
所以在舞会开场后的最初半个小时里,她一直都自己坐在离宴会厅大门不远的红天鹅绒沙发上。
这本来也没什么,大贵族们没人敢轻视她,自然也没人会议论她的举动。问题是皇帝为了给她饯行,有意将这场舞会办得尤为盛大,到场的并不只是“大贵族”,都城里但凡有爵位的人家都到了。
不论在什么地方,人一多就难免有不长眼的。于是便有几位小贵族在不远处笑起来,一名年轻的子爵用似乎刻意压低却又偏能让云宜听到的声音说:“看看那位大偃公主……听说她的国家都乱了,她还算公主吗?”
旁边的女孩嗤笑说:“您说得对,子爵。我听说她的父亲去世了,母亲被关了起来。搞不好她要在我们这里留一辈子了,这算怎么回事?算我们接济她吗?”
那名子爵状似大方地撇嘴:“也说不上接济,毕竟她长得还算好看。也许会有人愿意跟她生个孩子,再给他们母子一座城堡什么的。”
——这是暗指云宜会成为哪个贵族的情人。
云宜挑眉看过去,见到那个女孩欢快地笑说:“那如果我是她,我就主动一点邀请别人跳舞——讲道理,在她指望住进别人的城堡的时候,总不能还让别人上赶着邀请她吧?”
云宜本不欲理会这种闲言碎语,但叶夫多基娅洪亮的声音忽而传过来:“典礼官呢?过来告诉我,我们什么时候变得可以容忍嘲讽贵客的事情了?”
舞会上的音乐骤然停下来,所有人都停住动作,纷纷向门口施礼。
几个小贵族脸色惨白,但典礼官没有给他们任何解释的机会,就示意卫兵将他们都“请”了出去。
皇帝穿过人群,板着脸没有同任何人说话,直至来到云宜面前,她笑了笑,向她伸出了手。
云宜颔首吻在皇帝那枚祖母绿戒指上,皇帝用不怒自威的笑音道:“弱者才需要取悦异性。而你,我亲爱的教女,无论在大偃还是罗刹,任何男人被你多看一眼都应该感到荣幸。”
云宜垂眸莞尔:“虫鸣犬吠不值得费神,教母。”
她边说边不自觉地望向随皇帝同来的人——阿列克谢公爵跟在皇帝侧后方,察觉她的目光,笑着向她颔了颔首。
皇帝的视线在两个年轻人之间扫了个来回,开门见山道:“公爵刚才向我请命,想随你一起带兵征战——我知道你不愿罗刹将士踏足大偃国土,但你别急着拒绝我,先听我说。”
云宜婉拒的话被她噎住,只好洗耳恭听。
皇帝揽着她一同坐回沙发上:“你没带过兵,但公爵从十三岁就在军中了,很有经验。你也不必担心这有损大偃国威,你们已经很熟了,他也没有别的企图,我们都坦荡一点,大大方方承认这只是朋友之间帮一个忙,这有什么不好?”
云宜的目光扫过阿列克谢,他侍立在皇帝身侧,脸颊因为皇帝的那句“你们已经很熟了”而有些泛红。
她知道这必然是他自己对皇帝说出的理由,也知道他是真的这样想,感激地望着他,口中却道:“教母,我很感谢公爵的好意,但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阿列克谢脱口而出,有些急切地争辩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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