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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将军为了女儿站在她这边,云宜手里更还握有近十万的兵马。

据云宜自己说,她离开罗刹时只带了不到五万人,余下的都是一路拼杀过来归降的。这个数字还不包括本为朝廷所有、因而在归降后听命于陶将军的将士,若算上这部分,与云宜并肩作战过的还要再多小二十万人。

这些人固然不会是个个对云宜忠心,但若让他们在云宜和其他皇子亦或藩王之间选,这位曾和他们一起餐风饮露、又在战后没亏了他们赏钱的摄政公主,总比其他人多三分情面。

凭着这个实在后盾,云宜这些日子在廷议中底气十足。

群臣争执皇后能否登基时她其实并不太说话,只陪在卫湘身边安静听着,有时还帮卫湘剥个橘子润润口,和从前那个聪慧又不失乖巧的小公主也没什么区别。

直至有一日一位吏部官在争执中急了眼,叫嚷出“皇后狼子野心,诸位同僚当快刀斩乱麻”的话,云宜剥橘子的手一顿,认真看了那吏部官两眼,当时倒也没说什么。

可在傍晚的廷议散后,那位吏部官就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套了麻袋。云宜干这事一点没藏着掖着,是亲自骑着马带人在闹市办的,当场就有人认出她是摄政公主。

因此在翌日的早朝上,对云宜的口诛笔伐一时压过了皇位之争。

云宜仍安坐在卫湘旁边,往自己口中丢了片橘子,边嚼边道:“不错,人是我抓的。他要杀我母后,我难道能袖手旁观?现在他的尸体已经凉了,若再有和他一样不怕死的,正好和他一起埋。”

此语说得群臣骇然,众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位公主在沙场上拼杀了一场意味着什么。

——就像名匠锻造的兵器开了刃、见了血,她可不只是一个漂亮的摆设了。

这也令朝臣们迅速冷静了下来,得以认真斟酌卫湘摆出的利弊。

在这之后,一些旧日勋贵又突然而然地跳出来为卫湘说话——没人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愿意帮卫湘,但他们原先都是簪缨数载的人户,纵使被先帝抄了家,在朝中也有盘根错节的人脉关系,说出的话不说举足轻重,也总有些人要顾几分面子。

因此,当容承渊在元月里踏入安京城门的时候,新帝登基的喜悦都已淡去,无论朝堂还是百姓都已在诧异之后接受了事实。先前的疫病和战火也都平了,卫湘的皇位坐得安稳。

此时未过上元,宫中的庆贺原本就多,又逢新君继位,番邦使节都借着新年前来朝贺,卫湘忙得不可开交。

容承渊步入紫宸殿时,外殿的座钟刚过七点钟。出来迎他的人很熟悉,是积霖,客客气气地告诉他:“陛下正在宣政殿会见使节,掌印且去侧殿先用早膳吧。”

容承渊笑笑,只说:“不饿,我在这里等就好。”

积霖闻言又请他坐下喝茶,他也只摇头。积霖不好再劝,只得由着他了。

容承渊立在内殿门外,状似心如止水……实则心惊胆战地一直等下去。数年来的相处犹如皮影戏,带着如梦似幻的光影一幕幕划过脑海。

他自认为是懂她的人,但此时此刻,他拿不准她为什么寻他回来,又为何立刻召见。更猜不出她一会儿会问些什么,因而也无从谋划自己该如何回话。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殿中的光线由暗转明。不多时,宫人熄了灯,殿中稍暗了些,一刻后又在日上三竿的光芒里变得更亮。

容承渊在明暗转换里想:罢了。

想那么多做什么呢?是祸躲不过。

他这样权极一时的宦官本也不该奢想什么善终的事。若死在她手里,他没什么好抱怨的。

至少她还让他在死前又见了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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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

新君微笑着与使节们说着话,实则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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