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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于是就一道回了清凉殿,待到午睡醒来,容承渊呈了才写就的史书进来。
这史书其实主要是为先帝写的,另有短短几页写的是“得位不正”的谦王,关于卫湘的内容并没有多少。
卫湘缩在被子里安然读了半日,觉得大致还算客观详实,刻薄之处也有,比如有几个段落阴阳怪气地说楚元煜偏宠妃妾,实则也是在骂她。不过这说不上过分,她也就不打算管了,主要是历来和史官较劲的帝王通常都会招致更糟糕的恶评。
有些东西还是放在正史里好。若她不让史官们在正史里骂她几句,他们心下不快扭脸去写野史,那可难说会野成什么样子。
只是在读完自己那几页时,卫湘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告诉容承渊:“告诉史官们,别的都好,只是不必提露姐姐了。这是无伤大雅的事,想必让他们改了他们也并无异议。”
她话中言及的“无伤大雅”,指的修了此事不影响史官们的心情,也不至于让他们为这点事去乱写野史。
容承渊会错了意,他以为她是指姜玉露那一环无伤大雅,凝神想了想,恳切相劝:“既然无伤大雅,不如就留着。世人读了会觉得陛下做这一切都是因为重情重义,也算一桩美谈。”
卫湘莞尔摇头:“我知你是为我好,可我想删了这一处,正是不愿让世人觉得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重情重义。”
容承渊拧眉不解:“为何?”语中一顿,又问,“是为了不让姜氏挨骂?”
卫湘啧声:“大抵有一两成是,余下的也不是。”
“那是……?”容承渊惑色愈深,一字一顿道,“重情重义是好事,况且……世人向来不喜欢野心勃勃之人。”
卫湘听到这话,失笑出声。
她拍了拍床沿,示意他坐,凝神望着他,笑道:“你且想想,世人当真不喜欢野心勃勃之人么?”
容承渊面露困惑,她轻笑:“不是的,大多时候,败者才会被称为‘野心勃勃’,胜者叫‘雄才大略’;亦有些时候,男人的野心叫‘鸿鹄之志’,女子才叫‘野心勃勃’。”
她缓了口气:“论前者,我是赢家,没什么可惹非议的;论后者,那本就不公。”
容承渊张口想辩,想说这是史书,公不公正且先放放,留个美名是紧要的。
但卫湘自顾续道:“我无意与世人争辩这公与不公,也无所谓他们为这个骂我。只是在我自己心里……我是喜欢这份野心的。我心里更清楚,我做这些早已不是为了露姐姐,就是‘野心勃勃’而已。”
“我拼着这份野心走到现在,没什么可不敢承认的。这是坐拥江山的皇权,人人趋之若鹜,我从不觉得这野心有什么丢人。若硬为它寻个别的说辞,倒辜负了我自己。”
说罢,她定定地望着他,目光温柔又不容置喙:“容承渊,我希望在后世眼里,我是个有野心、有手腕、有谋略的皇帝,而不是一个为感情发了疯、却撞了大运登上皇位的可怜妇人——你最清楚我这一路是怎么走来的,你觉得我若在史书上是那个样子,对得住我么?”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惶惑散去,容承渊哑口无言。
卫湘攥住他的手,声色平静地告诉他:“你只管去向史官转达我的吩咐。我与你说的这些,你也尽可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且让他们先明白我的野心,明白女皇的野心,来日待得云宜登基,非议也可少些。”
容承渊见她如此坚定,心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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