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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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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来,他虽读过兵书,到底是文人出身,没领兵打过仗,不敢在这上面轻易发表意见。

只能看向有发言权的延昭和韩筠。

延昭是崔芜的铁杆拥趸,闻言顺着思路想下去:“倒也不是不行。我领五百人出战,留两百人驻守城中,剩下三百人换上汧源守军服色,假作败退回城,说不定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县城……”

崔芜被他打开了思路,补充道:“等拿下汧源,再让咱们的人假扮报信的,告知汧源守将城池已下,必能动摇其军心。”

这两人颇有默契地相互看了眼,用眼神诠释了何为“狼狈为奸”。

许思谦本指望延昭能打消自家主君的冒进想法,谁知这位太实诚,根本连“反驳”的念头都没起过,直接举双手赞成。

他没法子,只能自己上:“郡主新占华亭,正当韬光养晦、与民休息。况且靖难军尚未练成,第一仗就打攻城硬战,怕是不妥。”

崔芜:“许令的顾虑有道理,但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徐思勤一愣:“什么?”

“如今正值乱世,各方势力相互倾轧,征伐交战是家常便饭,”崔芜说,“休养生息固然要紧,可若不抓紧时机壮大自身,迟早会被旁的势力吞并。”

她抬头看向舆图东侧,那里用墨笔圈出城池所在,标注的字迹赫然是“凤翔”。

“兄长曾提到,汧源守将一直按兵不动,或有顾虑伪王之故。如今乍然来犯,极有可能是凤翔城中出了变故,原先掣肘他的理由不复存在,这才冒险一搏,”崔芜说,“他能搏,我为何搏不得?且取了汧源,再要探听凤翔的动静就方便多了。”

许思谦尚未开口,韩筠突然道:“这话是秦帅说的?他可说别的了?”

崔芜:“……”

她似笑非笑地睨了韩筠一眼。

韩筠自知失言,忙描补道:“属下只是觉得秦帅久经沙场,或能指点一二,并无他意。”

许思谦在许多事上与崔芜意见不一,大方向却从没出过错,闻言立刻驳斥道:“韩校尉此言差矣。秦帅再能征善战,终究是河西节度使,安西军主帅。郡主要统领陇州,有些事就必须自己定夺,否则何以服众?这陇州到底是郡主的陇州,还是秦帅的陇州?”

崔芜低头饮了口冷茶。

若无人挑明这一层,韩筠还能装傻充愣。但许令将话说得如此明白,他就不能毫无表示了。

“是属下思虑不周,”他单膝跪地,极郑重地抱拳请罪,“请郡主恕罪。”

崔芜放下茶盏,大度地笑了笑。

“不是什么大事,韩校尉起来吧,”又转向延昭,“兵贵神速,今夜点齐八百人,五百于林中设伏,另外三百换上汧源守军服色,伺机行动。”

她没给旁人反驳的机会,自顾自地拍了板。

至此,不管是鼎力支持的还是心存疑虑的,都只能做出同一个回答:“遵令!”

***

自从崔芜独掌两县,她就无师自通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居上位者可以礼贤下士,可以善于纳谏,但是该拍板时也必须有“我意已决”的魄力。

如后世办公室的老油子,固然可以左右逢源讨领导的喜欢,却没法在古时乱世站稳脚跟,打出自己的天地。

是以,哪怕她再心虚、再没有底气,都必须在下属面前撑足气场。

至于自我怀疑内卷内耗,那都是散会之后的事。

必须承认的是,韩筠那句“秦帅如何想”被崔芜听进去了。她虽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形成依赖心理”,还是不知不觉地走到秦萧落脚的宅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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