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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尽忠答应一声,带着几个亲兵上前,将人捆得结结实实,老鹰薅鸡仔似地提溜回来。
一刻钟后,空地搭起营帐,韩筠带人捡来枯枝,点起熊熊篝火。崔芜扶着丁钰的手走下马车,饶是衣裳穿得厚实,仍被穿林而过的寒风吹了个前胸贴后背,只是不好当着下属之面露出瑟缩之意,只得将大氅衣领死死勒紧。
“兄长好射术,”她对秦萧一笑,“不愧河西军神之名。”
秦萧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出个“河西军神”的名头,但他很快领会到崔芜用意——在搞明白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后,匪首脸色比死人还难看,顾不得五花大绑的造型,冲着两人拼命磕头。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将军和夫人饶命啊!”
崔芜:“……”
谁他娘的是夫人,夫你姥姥的人!
她眼神微沉,冷笑道:“我看他还没睡醒,韩筠,拖到一旁让他好好醒醒神。”
“醒神”的意思就是胖揍一顿,类似杀威棒之类的刑法,只不伤筋动骨。韩筠领会了用意,果然将人拖去树后,不多会儿又拖了回来,本就面目可憎的脸肿起老高,越发形容猥琐,不堪入目。
“大人饶命!”他大概是被韩筠“教训”明白了,聪明地改了口,“小的原是良民,只因官兵盘剥,日子实在过不下去,这才拉了一帮弟兄占山为王,指望着糊口饭吃。万料不到有眼无珠,冲撞了几位大人,求您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我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嗷嗷待哺的娃娃啊!”
丁钰掏了掏耳朵,有点听不下去:是不是所有打家劫舍的被更强的势力俘虏后,都喜欢拿八十岁老娘和未满八岁的熊孩子说事?
崔芜懒得与他废话,直奔主题道:“良民?普通良民有能耐弄到定难军配备的强弓?有本事买到够格充作军马的西域良驹?你这个良民当得挺滋润啊!”
匪首装傻:“大人说什么?这些都是之前官兵混战,小人从战场上捡回来的,什么定难弓西域马,小人可不清楚。”
崔芜冷笑:“韩筠,割了他一只耳朵,看他清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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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筠答应一声,拔出腰间匕首。匪首吓得魂飞魄散,盖因他劫掠商旅时,没少割人耳朵以示恐吓,可当被割的换作自己耳朵时,情况就大不一样。
“我说、我说!”他吓得舌头直打结,“我、我……这弓箭和马匹,原是寻人买的。”
崔芜啐了口:“我怎么遇不到这等好事?满口胡言,剜他一只眼睛出来踩着玩!”
匪首急得赌咒发誓:“真是买来的!花了好些银钱!哦对了,那人自称行商,好像姓什么李……”
听得一个“李”字,崔芜与秦萧交换过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秦萧知道崔芜治地有一手,却没想她连刑讯逼供都颇为精通,割耳挖鼻只是开胃菜,种种折腾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很快将匪首腹中情报掏得一干二净。
“他说他姓李,祖籍河西,与军中尉官相熟,能弄到弓箭和马匹。”
“他还说,这世道乱得很,什么官府王法都不中用,谁的胆子大、拳头硬,谁就能吃得脑满肠肥。”
“小人、小人实是听了他的话,想着正经种地活不下去,这才鬼迷了心窍,几个兄弟凑钱买了弓箭和马匹,原想捞上几笔,凑够了赡养老母的银钱就收手。”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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