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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五的模样,娇怯怯的身姿,一看就是世家娇养出的千金女郎。

见了孙彦,她未语先含羞,盈盈楚楚地福身行礼:“可是搅扰了孙郎君?我只是想来道谢,并无他意,还请孙郎君见谅。”

她身后跟着个年长些的丫鬟,跟着主人一同行礼,神色却不甚赞同。

许是在她看来,自家小姐还是太莽撞了,这般冒冒然过来道谢,知道的是她感恩图报,不知道的还以为行事轻佻,毫无大家闺秀风范。

孙彦将大家子的教养端得极好,伸手虚扶了一把:“小姐不必客气。在下已通知了安西节度使府,只是这两日,秦帅似乎不在府中。待他归来,必会亲自迎你回府。”

秦小姐方才还含羞带笑,听得“秦帅”二字却变了脸色,眼底浮起一层泪光,沾着睫毛,泫然欲泣似的。

孙彦极和蔼地问道:“秦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在家受了委屈?”

秦小姐拿帕子掩了掩眼角:“我这位叔父日理万机,哪顾得上我?许是在他心里,没了我这个侄女才是最好!”

孙彦作诧异状:“这是怎么说?纵然你非他所出,到底是他嫡亲兄长的女儿,血脉相连,怎会不真心关怀?”

秦小姐本不待多言,然而眼前郎君容色俊雅、风度出尘,显然是受过极好的教养,比之她素日在节度使府里见过的粗蛮军汉,可谓天差地别。

她又想起初见时的情形,自己和侍女被人牙盯上,迷晕了强行劫走。忠仆欲阻拦,却被对方仗着人多势众,毫不留情地打杀。她本以为己命休矣,必会被卖去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谁知半途杀出一伙人,抓了人牙,救出一干被拐卖的女子。

她还记得当时,自己被绑住手脚,塞在马车里,听着车外震天的喊杀声,瑟瑟等待命运的降临。谁知喊杀声逐渐弱下,没多会儿,车帘被人掀开,一位极温雅的公子三两下跳上马车,替她解开手脚上的绳索:“莫怕,贼人都已毙命,不会再有人害你。你家住在哪?我这便送你回去。”

秦小姐——前安西节度使秦湛之女秦佩玦抬头,对上的是一张从所未见的清俊脸庞,好似明珠美玉一般,霎时间怔在原地。

那一刻,她脑中颠来倒去只有一个想法:属官之子算什么?那些粗俗不堪的将领又算什么?这才是我想嫁的郎君!

而后,她就稀里糊涂地随着这自称姓孙的郎君回了凉州城。

在秦佩玦看来,孙郎君实是平生罕见的风姿绝佳之人,且气度谦和,对她也极温柔耐心。自己叔父虽也相貌上佳、气度不俗,却总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不近人情,怎及孙郎君这般体贴入微?

好比前两日,她说与家人闹得不痛快,不想回府,孙朗郡就赁了这处宅子,许她暂且住下,还派人送信给节度使府,说要请她家人前来接她。

哼,可惜孙郎君不知,她那个叔父最是心思奸滑,爱做表面文章,什么疼爱有加关怀备至,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若不是他当年为了独占节度使权柄,于叛军作乱时不肯立刻回援凉州,她母亲又怎会被乱军虐杀阵前?父亲又怎会寡不敌众,生生战死?

我没错!秦佩玦咬牙告诉自己,是叔父先负了我,是他对不起我们秦家,我只是不想被他当作拉拢下属的筹码,有什么错?谁知道他选中的人家是什么外表光鲜内里腌臜的东西!

一念及此,她看向孙彦的神情越发楚楚。

“孙郎君有所不知,叔父与先父一向不和,这些年照拂我,其实也甚为勉强。这回我离家出走,他说不定正中下怀,哪会真来接我?”

说着说着,又自伤身世,抽抽噎噎地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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