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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感受到某种渴望许久却又从未真正得到过的归属感。
但这是不对的。
时机不对,人也不对。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是关中主君,他是河西主帅,即便有一重结义兄妹的名分,传扬出去像什么样?她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好多了,”秦萧说,“你一宿没睡,回去歇歇吧,这儿有亲兵照顾,出不了差池。”
崔芜不听。
她在医院实习时,连轴转四十八小时是常态,这才哪到哪?
她当秦萧是病人,医生看顾病人就像军人坚守阵地,哪有守到一半打退堂鼓的道理?
“兄长有劝我的闲心,不如闭眼再睡一觉,多休息也好早些康复,”崔芜撇嘴,“我自己就是大夫,还要别人照顾自家兄长?”
“那兄长认我这个妹妹吃干饭用的?”
秦萧无奈,心道:纵然不是吃干饭,可也不是干这种事用的。
但他知道崔芜的脾气,她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连自己这个赶鸭子上架的“义兄”也不例外。遂不再多说,径自闭目养神。
不知不觉一觉睡去,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秦萧睁眼后的第一反应是唤亲兵进屋,询问崔芜是否回房歇息了。可当他偏过脸时,忽然发现没必要了。
崔芜枕着床沿,在他身侧蜷成一团,乌发有些蓬乱,遮掩住精致眉眼,只露出一个小巧的下巴尖。
她一只手探入被角,始终搭在他腕门处,确保秦萧有任何异样,自己都能第一时间察觉。
那一刻,秦萧莫名想起许多年前的一桩旧事。那年他八岁,也是发了一场高烧,躺在床上直打摆子,冷汗从额角渗出,每一处骨头缝都在冒酸水。
他烧得嘴唇起皮,想喝水却寻不着女婢,桌上的茶壶是空的,身子软得根本撑不起来。
只好在床上孤独无助地躺着。
半昏半醒间,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摸了进来,将浸得冰凉的手巾搭在额上,又用调羹盛了糖水,一点点喂进干裂的嘴唇里。
秦萧迷迷糊糊地睁开一线眼,看到母亲关切的面庞。记忆中,总是歇斯底里、神色抑郁的生母从未这样柔和慈爱过,几乎以为是在做梦。
他翕动嘴唇,含混地叫了一声娘。
生母摸着他额头,极温柔耐心:“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他摇了摇头,死死拽住母亲袖口,眼睛湿润了:“娘,别走……别生气,孩儿会听话的。”
生母许久没说话,良久,极复杂地叹了口气。
那其实是秦萧二十五年生命中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病好之后,很快被忘到脑后。
但是这一刻,看着趴在床边小睡未醒的崔芜,曾经以为遗忘的画面重新浮现眼前。
什么理由能让一个女子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照顾另一个男子一整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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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然是因为她对他有情。
不论是母子之恩、兄妹之义,还是男女之情。
秦萧从来冷峻的眼底浮起意味复杂的笑意,掌心盖住崔芜发顶,极温柔地抚摸了下。
因为主帅突如其来的急症,原本返回凉州的归期推迟,对外还需隐瞒消息,只说是互市有些首尾未料理清楚,须得耽搁数日。
推迟归期是崔芜的主意。秦萧领兵多年,战事最危急的时候,哪怕旧伤复发、高热不退,依然得率军击退来犯的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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