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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换一副模样,说不定能混过去。可她也不对着镜子瞅瞅,这副容貌,即便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皇宫里,又能有几人?
想扮作宫人蒙混过去,也太小瞧宫里这帮人精了吧?
然而腹诽归腹诽,女帝打定主意,潮星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寻来禁卫,扮作内宦尾随护卫。
崔芜头一回在宫中“微服”,觉得挺新鲜。她假作患病宫人进了仁安堂的门,推说自己近日夜不安枕,喉咙也如火烧,不知得了什么毛病。
这一日坐班的女医恰是最初那五人之一,姓杜,名慧娘。她一边询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可有过类似的病症”,一边抬头望诊,冷不防见了崔芜面貌,顿时惊了一跳。
她定了定神,心中疑窦丛生,面上却不动声色:“把手伸出来,我替你把把脉。”
崔芜正好想看她把脉功夫,非常配合地伸出手腕。
她一向细心,此番却疏忽了,盖因宫人常年劳作,风吹日晒,纵然有心保养,手上也难免生出老茧,两手皮肤更是黝黑粗糙,摸上去好似经冬的松树皮。
女帝则不然,虽然手心也有些茧子——那是昔日握笔执刀磨出的,养尊处优数月,手背肌肤却是洁白细腻,指尖更残留一点嫣红,是用凤仙花染甲褪去的痕迹。
如此年纪,如此容貌,如此尊贵的,在宫里能有几人?
杜慧娘心口砰砰乱跳,一时拿不准该下拜,还是配合着继续演戏。只听崔芜问道:“我这病症到底严重与否?还能救吗?”
她才回过神,猜度女帝玩这一出约莫是要看自己本事,遂道:“病症还好,只有些上火,也不必开方,稍后我给你拿包干菊花,你泡水喝了,比什么都强。”
崔芜心说:学的不错,确实有些本事,可以放心了。
正要应下,就见杜慧娘把着她的脉,神色迟疑不定。
崔芜观人无数,揣摩一个小女医的心思还不是手到擒来?当即问道:“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杜慧娘拿不准这话能不能开口,又怕女帝有心试探,若是缄口不言,岂不让天子以为自己学艺不到家,乃是个尸位素餐之辈?
遂咬了咬牙:“都是女子,我便直接问了。这位姐姐,每日月事来时,是否……淅淅沥沥,久下不去,且又腹痛难忍,如坠冰窟?”
崔芜眼神骤冷。
那杜慧娘却是低头沉吟,不曾瞧见:“观姐姐脉象,昔年应被寒气伤过身子,又不曾好好调养,以致落下病症。”
“幸而姐姐秉性强壮,远超寻常女子,心境亦是豁达,这些年方隐而不发。可若继续操劳,只怕……”
她再迟钝,也知道后面那几个字万万说不得,赶紧咬住舌尖,拼死拼活地咽了回去。
然而她蒙得了别人,却瞒不过同为医者的崔芜。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这些年虽尽力调养了,奈何政务繁忙,战事又吃紧,哪里能真正撒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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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笑了笑,替她把话说完:“只怕会积损成毁,妨碍生育,更会影响寿数,可是?”
杜慧娘大惊,就要伏地请罪:“奴婢该死!奴婢医术浅薄,定是断错了。”
崔芜眼疾手快地摁住她:“是我叫你诊的,你实话实说,有何罪过?行了,别一惊一乍的,当心吓到旁人。”
杜慧娘这才战战兢兢地坐回原位,只听崔芜漫不经心道:“方才的话,出你口入朕耳,莫要被第三人知晓,否则……”
杜慧娘会意,忙不迭表忠心:“若有第三人知道,皇上只管拿了奴婢这副口舌去。”
崔芜失笑:“那倒不必,口舌留着替人看诊问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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