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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捡细嫩的喂了猫,自己也尝了新鲜,剩下的命人盛了半盘子,送给年节亦不忘苦读的逐月。
“盯着她用饭,就说我说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丁钰托腮盯着她瞧,直到崔芜诧异看来,方懒洋洋道:“你可想好了?以那丫头的身世,想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可不容易。”
崔芜捡了个开口的栗子,剥去外壳和碎皮,丢进嘴里。
“我替她铺路,能走到哪一步,端看她自己,”她说,“丑话说在前头,看不惯女官入朝,可以。咱们光明正大地来,有本事就靠才学、靠政绩压人家一头。”
“但若像荀李一样,玩些不入流的手段……我是不介意效仿黄巢,再来一次血洗京都的。”
丁钰最怕这丫头哪天犯了疯病,将朝堂大臣一气砍完,赶紧拿话岔开。
“可拉倒吧,”他说,“回头秦自寒知道了,准拿大巴掌抽你。”
崔芜双目圆瞪:“他敢抽我?反了天不成,谁怕谁啊!”
丁钰凉凉睨她:“你不怕?那当初是谁干了坏事,把头蒙上当鸵鸟,死活不敢跟人家对质?”
崔芜:“……”
这便是有一个“同乡”的坏处,彼此太过了解,但凡斗嘴皮子,三两下就能戳中要害。
但丁钰提起秦萧,很难不让崔芜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人。
“兄长独自领兵在外,不知这个年节是怎么过的?”她遥望头顶夜空,心思早已飞到西北苦寒之地,“没人数落他,不会又随意糟践身子吧?”
秦萧这个年,却是在军营里度过的。
这于他不是稀罕事,过往三十年,倒有一多半年节是与将士们一起过的。有女帝亲自关照,送往北境的物资军饷非但没克扣,反而丰厚三分。大块羊肉熬成金灿灿的羊汤,下锅的饺子足有拳头大——有肉吃,有汤喝,身上是厚实的棉衣,兜里是沉甸甸的饷银,于士卒而言,便是顶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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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过年,少不得拼酒取乐,即便以武穆王治军之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自己却是滴酒不沾,若有人不长眼,端着酒碗来灌主帅,不必秦萧推拒,先挨初云一通喝骂。
“王爷身子未好,陛下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沾酒,诸位是要抗旨吗?”她性格泼辣,更兼追随天子久了,长眉倒竖,自有一股威势,“还是见不得你家主帅活蹦乱跳,非要把好端端的人折腾病了?”
“回头陛下问罪,你们自去领罚,我可不替你们担着。”
几个爱起哄的将领面色讪讪,不敢触女官的霉头,更不敢领“抗旨”的罪名,灰溜溜地走了。
即便是颜适,来见秦萧也得偷偷摸摸,怀里揣着茶壶,里头盛的却是甘甜的米酒。
“……城里新开了花门楼,我估摸着少帅喜欢,特意打了半斤回来。你尝尝,跟京里是不是一个味道?”
秦萧确实馋了,浅啜两口,放任甘甜的滋味浸润咽喉。
“不错,”他说,“只少了一股玫瑰香。”
颜适拿胳膊肘怼他:“在宫里养这么久,嘴巴都养刁了。那玫瑰是什么人家都能养的吗?也就宫里,舍得拿来酿酒。”
秦萧想想,似乎是这个理,摇头失笑。
“昔年镇守河西,从没这么舒坦过,粮食尚且不丰,怎敢肖想酒肉?”他自嘲,“实是被养娇了。”
颜适斜乜眼瞧他:“被谁养娇了?”
秦萧瞪了他一眼。
颜适不以为忤,反而正色道:“小叔叔,我问你句实话。”
“你跟陛下……到底是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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