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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莫名其妙:“不是定好今日御驾回銮?不收拾东西怎么走人?”

秦萧一只手背在身后,拇指将各处指节轮流摁了一遍。

“早起陛下身子不适,臣已叮嘱了公孙真,今日原地休整,明早起驾回銮。”

崔芜眉心极细微地波动了下。

回銮日期是她定的,秦萧不打招呼就驳回她的旨意,往大里说有越俎代庖之嫌。

不过如此安排也算事出有因,秦萧亦是为她着想,不过一瞬,崔芜便压下心头抵触:“无妨,小事而已,那朕去伤兵营瞧瞧。”

她待要起身,却被秦萧摁住肩头,重新压回榻上。

崔芜再好脾气,也难免生出三分火气:“兄长这是何意?”

“若臣没记错,陛下入雁门关头一晚就去过伤兵营,该给的赏赐也都颁下,”秦萧说,“如今再去,是信不过臣吗?”

崔芜皱眉:“外伤本是容易反复,有些看着无甚紧要,说不定过两日又感染恶化。”

“如今有了空闲,多查一遍总是好的。”

理是没错,前提是,女帝自己不是一身病症,半死不活。

秦萧压下心头火气,吩咐女官:“陛下刚醒,许是饿了,备些点心送来。”

潮星心知武穆王有话与女帝深谈,见崔芜并无阻止之意,拉着初云急急避出。

她前脚刚走,崔芜往软枕中一靠,虽是脸色苍白,憔悴之态显露无遗,眼神却是极冷锐:“该回避的都回避了,兄长有话,直说便是。”

她像一头落入陷阱的困兽,因着危险靠近而暴躁不已,锋利的獠牙跃跃欲试,随时准备给不知进退者一记狠的。

谁知秦萧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既然陛下精神大好,咱们有些账也该算算清楚。”

崔芜:“……什么账?”

秦萧皮笑肉不笑:“昨日臣好端端饮着酒,怎就突然不省人事?又为何一觉醒来,会在陛下的王帐之中?”

崔芜:“……”

她唯恐秦萧提及“静养”,做足了应对准备,谁知武穆王剑走偏锋,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杀了个回马枪。

是了,她跟秦萧的这笔旧账还没算清,较真论起来,是她理亏在先。

女帝像只被捅了心窝的河豚,刚竖起的利刺瞬间“软”了,干咳两声方道:“兄长摆这么大阵仗,就为了说这个?”

秦萧凉凉睨她:“陛下可否给臣一个解释?”

崔芜一口承认:“是朕干的。”

秦萧:“……”

兴许是被抓现形,抵赖也无济于事,崔芜索性破罐子破摔:“药是朕下的,人也是朕睡的,生米煮成熟饭,兄长想怎么着吧?”

秦萧:“……”

他一口气卡在喉咙里,险些呛咳起来。

武穆侯固然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架不住女帝是块滚刀肉,非但痛快认了自己谋算,还把皮球踢回给秦萧。

——君要臣死不得不死,事就是老娘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以秦萧的沉稳,都不禁卡壳片刻才继续问道:“去年镇远侯府那晚……”

“也是我,”崔芜很干脆,“不过那回是卢氏出手在先,我得到消息赶去时,兄长已然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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