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辕北辙。
当商议之声暂歇,吵累了的家主们低头喝茶时,他状似不经意地“提醒”了一句:“其实下狱算不得什么,终归是明面上的棋子。”
“倒是自家私底下的首尾,该收拾的收拾干净了,该料理的也料理明白,别被抓到把柄才好。”
各家主露出如梦初醒的神色,谢过他的提醒。
及至回到各自府邸,他们第一时间唤来信得过的管事,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几句。
很快,各家府邸角门开启,肩负重任的心腹们奔向目的地——世家藏银的私库,意图在皇城司查到头上前将其转移。
这一动,难免留下痕迹,逃不过藏身暗处的密探眼睛。
剩下的,便是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就在皇城司忙着启各家老底时,始作俑者的女帝也微服离宫。半个时辰后,青幔马车悄无声息地进了王府角门,秦萧亲自迎,单膝拜倒。
“臣恭迎陛下圣驾。”
崔芜换上海棠红的长裙,样式是秦萧曾在宫中见过的四破三裥裙,裙摆拂地如鱼尾拖出柔软涟漪,如今已取代百褶裙,成为京中女眷最喜爱的款式。
可想而知,凭借这一款衣裙,藏身成衣坊背后的天子赚了多少。
但秦萧不打算进言,因为他同样清楚,崔芜赚来的钱财并未入得天子私库,十成里有九成填了北境动兵的窟窿。
相处至今,崔芜已经可以在秦萧面前肆无忌惮地坦露自我。她拎起裙摆,从马车上跃下,秦萧瞧得分明,伸臂接了个正着。
崔芜搂住他脖颈,贴着颈窝蹭了蹭:“我就知道兄长能接住我。”
她死活不改口,仍是一口一个“兄长”。秦萧拿她没办法,将人放下地,顺手在她鼻尖处刮了下。
“冷不冷?”他抖开大氅,将崔芜裹了进来,很自然地握住她指尖,“怎么不多穿点?”
崔芜费力地捋起袖口,将衬着毛边的小袄翻给他看:“穿着夹袄呢,马车里有暖炉,并不觉得冷。”
秦萧不管这些,他只知道崔芜每到冬日,手脚凉得厉害,穿多厚实也不为过。
他解下大氅披上崔芜肩头,牵着她的手往里走:“用过早食了吗?”
崔芜:“没有。”
秦萧:“……”
崔芜嬉皮笑脸:“说了要来兄长府上蹭饭,当然得空着肚子。我早上只喝了一碗酒酿蛋花汤,刚才就咕咕叫了。”
秦萧生生被气笑了:“陛下,您可还记得自己气血亏损,不能受冻受饿?”
崔芜胡搅蛮缠:“知道啊,所以兄长你今日得负责喂饱了我,不能让我饿着。”
秦萧:“……”
这话从字面理解没什么问题,但秦萧就是莫名不自在,神色平静如常,目光却不自觉地偏向一边。
崔芜得寸进尺,踮脚在他脸上亲了口。
秦萧被这混账东西撩拨得心猿意马,索性将大氅夺回,又把崔芜拉进怀里,用大氅遮挡得严严实实。
崔芜急了,手脚并用地扒拉:“你蒙着我脑袋,我怎么看路啊!”
秦萧似笑非笑:“阿芜心明眼亮,自有办法。”
崔芜扛不住秦萧的力气,被他扯得跌跌撞撞,好容易从氅里挣出一个脑袋,忙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秦自寒!”她怒了,“你这是以下犯上!”
秦萧才不怕她:“所以陛下要治秦某大不敬之罪吗?”
治罪是不至于的,但为了表示天子之威不容侵犯,崔芜暗搓搓地决定,今日要敞开肚皮,把武穆王府吃穷吃垮。
……直到她看到一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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