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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

怀生拂袖摆将静室里的摆设丢入须弥戒,旋即落下一个结界,把庆忌神官给她备好的诸如书案、茶几之类的摆设通通丢了出来。

鎏金色三足香炉徐徐吐起暖香,茶几上的铜炉汩汩冒着水泡,茶香四溢。

怀生给自己沏了一杯灵茶,望着辞婴道:“师兄,你可知神木之主意味着什么?”

辞婴端详她面色,有些摸不准她是不是在生气。

“意味着什么?”他问道。

“意味着神木的护道者若不得我承认,我可让神木切断护道神契,重新择选新的护道者。”怀生语速和缓道,“所以护道者认不认主不重要。”

当然了,神木择选的护道者与神木最契合,本就是神族里的翘楚者,能得护道者认主自是最好。

但正如她说的,护道者便是不认主,她只要让神木认主便可废掉护道者。

辞婴道:“浮胥可有说他的天音诀和神魂之力——”

“师兄,”怀生不客气地打断他,“若你担心的是我承受的孽力反噬,你不也能替我缓解疼痛?有你在,我何须旁的神君?”

说罢她再不多言,让辞婴自个想通。

听见浮胥说他的神魂之力比天音诀更有用之时,她顿时便明了辞婴为何要说那句“只要你能活着便足够了”。

他是想让浮胥用神魂给她缓解疼痛。

从前他提起白谡的名字都能吃一大碟干醋,看着别的神君与她神魂交融他能好受?

偏偏他再难受也愿意将浮胥送到她身边给她做止痛的工具,真是叫人又生气又心疼。

怀生舍不得朝他发火,干脆抛出一把阵石,在宽木案几上摆弄起法阵。

辞婴本来还在因着她说的话而愣神,目光触及她抛出的阵石,他神色微变,脑海里冷不丁蹿出一段记忆。

宽大的乌木案几,摆在案几上的阵石,竖在阵石旁的铜镜,以及站在乌木案前的神女。

所有的一切竟与他在烟火城做的预知梦重合了起来。

辞婴的心跳霎时急促起来,擂鼓般“砰砰”作响。

那个梦应的便是这里?在白谡与浮胥都在的战舟里?

这念头刚浮现在心头,辞婴尾椎骨竟诡异地攀起一丝战栗,血液翻沸,直往身下奔涌。

他闭了闭眼,想要缓下这股冲动。然而梦中的画面像是扎了根一般,在他脑中迟迟不肯消散。

挣扎的意志在一步步迈向她的步履里土崩瓦解。

辞婴从身后搂住她,手臂紧握住她腰肢,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我要如何做才能缓解你的孽力反噬?”

铜镜里倒映着他深邃的眉眼,怀生望着镜中那张俊美的脸,那点又酸又涩的气恼慢慢散去。

“他的神魂如何比得过师兄你?神魂交融这种事,只有师兄你才能给我带来欢愉。黎辞婴,你可以再贪心一些,也可以对我再过分一些。”

他习惯了失去,习惯了不拥有,所以才会在真正拥有时不敢去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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