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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渊文与薛信一样,是质子的身份。或许也是因这缘故,两人之间走得最近。
秦介,御史大夫秦启之子。按楚朝官制,御史大夫负责监察百官之职,相当于副丞相,据说这位御史大夫与萧丞相有些不合,没想到他的儿子倒与萧濯云相熟。
薛信明日便要离开景都,几人想纵情一聚,便相约在大家最为熟悉的秋水云天,说好都不带小厮下人,就几人之间宴饮践行。
听完这几人身份,林安暗暗摇了摇头。薛信之死,嫌疑最大的便是在场这几人,以他们的身份,无论真凶是哪一个,显然都会掀起不小的波澜。
陌以新淡淡扫过一眼,命风青查验尸身。
“陌大人。”古承影此时道,“此事事关重大,是否应当先禀报皇上?”
陌以新尚未答话,秦介站出来急道:“这还用问!淮南王如今还在景都,薛信却——哎呀,这可麻烦了!”
林安不由感慨,他们好歹也算朋友,薛信刚死,首先想到的不是伤心,而是麻烦。
——这恐怕就是男人之间的塑料友谊吧。
陌以新道:“各位公子稍安勿躁,本官已派人入宫禀报。眼下要紧的是找出凶手,还请诸位配合本官提供线索。”
几位公子闻言都面色不悦,但他们也明白自己的嫌疑,再加上薛信身份特殊,他们也不可能倚仗身份甩手离开,只好点头应下。
风青此时站起来道:“大人,薛公子是中毒而亡。”
毒杀?在场几人都是一惊,面色愈发难看。他们同一桌吃饭,喝同一壶酒,为何死的只有薛信,难道他们都只是侥幸逃过一劫?
风青仍在继续:“这是一种名叫‘蕙辛’的毒草,毒性很强,服下后瞬息毙命。而且它的汁液无色无味,很难被发觉。”
“检查饭菜和餐具。”陌以新简单道。
“不是饭菜。”古承影身为将门之子,说话干脆利落,“我们入席后一直闲谈,刚点完菜,菜品方才上桌,我们尚未动箸。”
“正是。”秦介也道,“我们素来习惯先饮酒再用膳,可这酒尚未入口,他便已……”
说到喝酒,林安注意到,在座有六人,桌上正好是六只酒杯,但只有薛信杯中只余少许残酒,其他人杯中还是满的。
陌以新也注意到这一点,指了指薛信的酒杯,道:“为何唯独薛公子酒杯已空?”
“是为了服药。”南齐皇子齐渊文解释道,“他偶有胃痛,太医说不宜饮酒,但他实在好饮,戒之不去,太医便开出药丸,让他每回饮酒前都要服下。他时常抱怨麻烦,也总是以酒送服。”
林安嘴角抽了抽,心中却是一动——莫非,毒是下在酒里?
众人举杯共饮之前,薛信总会先喝一杯来服药,此毒瞬时发作,薛信暴毙,其他人自然不会再去喝酒。
下毒之人只要知晓薛信这个习惯,便可以利用这一点,在一桌六人中单单毒死薛信。
“莫非毒是下在酒中?”翊王世子楚宣平揣测道,显然也是想到此处。
陌以新没有接话,也没有看任何人,只是负手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风青很快查验完毕,道:“大人,饭菜都没问题,只有薛信杯中残酒有毒。”
众人的猜测得到证实,都不甚惊讶,然而风青却接着道:“其他五只酒杯中无毒,酒壶中也无毒。”
林安不由意外,也就是说,毒是单单下进薛信的杯子里,而不是下进整个酒壶里的。
“方才可有何人碰过死者酒杯?”陌以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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